期末了,考试是必须要去的。
宴轻舟亲自把向北送到校门口,就听到一个人恶狠狠地骂道:“向北,你去死!”
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宴轻舟下意识把向北护在怀里,鸡蛋飞来,全砸在了宴轻舟的保镖身上。
向北面无表情,在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中进了学校。
“北北……”米兔兔眼眶红红的,“她们凭什么那么欺负人?都害死你妈妈了,居然还倒打一耙,她们怎么那么坏啊?”
向北笑了笑:“人在做天在看,上天饶过了谁?”
这会儿离考试还有五分钟,向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翻着一本书,却没有看。
这段时间她别说复习了,连课都没上,估计除了专业课其他全得挂。
教室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向北没有理会,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心中一凛,她刷的抬起了头。
穆乘风,你真是无处不在!
他站在离他三米远的位置,直直地看着她。
阶梯教室里安静下来,只听穆乘风对她道:“宝贝,跟我走。”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向北。
向北则意外的瞪大了眼睛,穆乘风,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想考试?
不仅不想考试,她也不想见人,什么都不想干,恨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米兔兔凑过来,一把抓住了向北:“他是谁呀?北北,你们认识吗?你、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轻舟知道吗?”
穆乘风朝向北伸出手,冷酷的脸上当然依旧只是冷酷,让人心生敬畏,他说:“跟我走。”
后面的祁然过来,笑着道:“小姐,先生可以请帝国最好的画师来教你画画。”
尽管文化课成绩差,她也厌烦上那些课,但是向北一直循规蹈矩。不过,这些循规蹈矩已经被逐一打破,她的心脏微微发热,有一种想要挣脱枷锁的欲望,想要逃离,想要奔跑,想要把压抑在心里的愤怒和怨气全部发泄掉。
她才十八岁,却已经看够了人性!
她站起身,米兔兔紧紧拽着她,“向北,你不能跟他走,他是谁?”
向北想,穆乘风是陌生的,却也是安全的。此刻,她只想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去,不要安慰,不要怀抱,也不要宴轻舟,谁都不要。
心在一寸寸变硬,仿佛能听见它发生质变的声音,向北喜欢这种感觉。
推开米兔兔,她并没有把自己的手交到穆乘风手中,而是越过他,直直走向门口。
米兔兔在她背后喊:“向北,你不要轻舟了吗,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