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顾皎皎花在安阳侯府的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若真要说尽数归还,怕是将安阳侯府给卖了,也还不起!
见孙协兆久久未伸手来接,顾皎皎径直将账簿塞到他怀中:“若是你们在不快些,我只有报官请旁人来查验这账簿是否有问题了。”
这下子,孙协兆与孙老夫人都被架在了火上烤。
人多嘴杂,若是他们现在食言,安阳侯府的名声不保,可若是当真让顾皎皎报官,请了府衙的人来查,安阳侯府的名声还是不保!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不如赌一把。
孙协兆将怀中账簿抱紧,咬牙道:“我知晓了,安阳侯府自是不会食言而肥,你且等我片刻,我去书房查验清楚后再一一告知与你。”
他这是肚中又憋了坏水,想在账簿上动手脚?呵呵,这两母子都是一脉相承的坏啊。
顾皎皎忽觉与这样一群人纠缠太过腻味,若是能快些离他们远远的,便真是喜事一件。
为了达成目的,她冷脸拒绝:“这便不必了吧,你一个人回书房查验,得查到猴年马月去?况若是你实在能力有限,诸位夫人可都是执掌中馈的好手,不若请上两位同你一同查验?”
孙协兆自是不肯的,这些夫人来帮着查验,那和报官让衙门查验有什么区别?
他恼羞成怒道:“就你那三瓜俩枣的,安阳侯府还能赖了你的不成?丁点大的事情,也要闹得人尽皆知!”
“若是你再这般不懂事,我便只能一纸休书送你回顾府了,我的正房夫人,怎么也得通情达理才是,你这样的。实在是不合格!”
“你要一纸休书送我回顾府?”顾皎皎重复了一遍孙协兆的话,感觉有一种大馅饼掉落在头上的错觉。
想什么来什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忙低下头,不教旁人看到她眸中的那抹喜意。
她这幅样子,落在旁人眼里却成了难过,一时间都神色各异起来。
孙协兆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得意,还以为顾皎皎真是转了性,如今看来,她这些时日做的所有动作,都是为了吸引他的关注。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仿若恩赐一般开口道:“若是你不想被休……”
“我自是不想被休!”
顾皎皎面色平静打断孙协兆的话,不待旁人反应过来,她又大声道:“我嫁到安阳侯府两年,便为安阳侯府殚精竭虑了两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今,你豢养外室在先,我也并无错处,因此你我二人只能和离,我也只接受和离!”
孙老夫人不悦道:“你两年无所出便是错处!况且协兆何时豢养外室了?你休要胡说。”
顾皎皎似笑非笑:“母亲,当真要我把话当着众夫人的面说得那么清楚?”
她冲着孙老夫人比了比口型,孙老夫人冷着脸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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