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掌家之权尚在顾皎皎手中,今日安阳侯府便不会丢脸!
身上没有银子还抢什么掌家之权?
越想越气,孙老夫人胸膛快速起伏。
今日她怎么也得让刘氏将管家之权交出!
孙老夫人揉了揉疼痛不已的经外奇穴:“来人,上家法!”
刘氏闻言怔住,家法是要给她用的?
家法岂能随便请出?!
她心中不服,赶忙拦住取家法的嬷嬷。
刘氏尖声道:“母亲!儿媳不曾犯什么塌天大祸!何至于请家法?”
“况且今日母亲若是用家法罚了儿媳,让儿媳日后如何管家?又如何在府中自处?”
此话一出,孙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看向主子请示。
孙老夫人冷笑一声:“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无法管家自然便不要管家。”
少顷,嬷嬷将家法取来。
孙老夫人眼神示意,那嬷嬷便将家法用到了刘氏身上。
一鞭下去,刘氏的后背便多一条血肉模糊的鞭痕,噼里啪啦的鞭打声此起彼伏。
眼见刘氏奄奄一息,章氏跪倒在地求情:“母亲,求您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孙老夫人挥手,嬷嬷停下动作。
看着地上宛如死狗一般的刘氏,她道:“可想清楚了?”
刘氏眸中划过一抹怨毒,她艰难抬头,口中吐出一口血沫。
片刻后,才乖顺道::“儿媳愿交出掌家之权。”
此话一出,孙老夫人面色和缓。
她身边的宋嬷嬷忙笑着将人扶起来:“二夫人受苦了,若是早些想明白又何至于此?”
刘氏牵强一笑:“是我想岔了。”
双剑动作极快,没一会儿便将顾皎皎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底朝天。
“小王爷,孙协文内子背景并不复杂,就是简单的商人之女,两年前她的父亲病重,濒死之际为她筹谋,带着丰厚的家底嫁入安阳侯府。”
“但是大婚当日,孙协文便离京游学。”
沈云祉嗯了一声。
“如此便能解释安阳侯府众人对顾皎皎的态度了。”
他轻轻摩挲着书案上的宣纸,眼神落在寒奉寺三字上,眸光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