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协兆跟随平王进了平王府,半个时辰后,就被人丢出了王府,原本就带着旧伤,再一次雪上加霜。
“听到的消息是,他是被人抬回的安阳候府,大夫入府时,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莺儿说着这些时,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这平王当真是厉害。”
顾皎皎悠悠开口,细想来也不难猜,平王身份尊贵,近来本就在小云南王处落了下风,心里憋闷,偏偏遇上安阳王府这家人,自是不会忍气吞声。
与其说,今日是孙协兆让平王丢了脸,不如说是平王拿孙协兆来撒气。
“姑娘,你说这平王明明就是赞同了与那孙三的婚事,为何还如此不留情面?”
莺儿高兴之余也不由得发出疑问。
听到这话的顾皎皎却双眼放光,抬手轻点了下莺儿的额头。
“不错啊,知道思考了,大有长进。”
“都是姑娘教的好。”
莺儿一脸得意。
顾皎皎笑着,才缓缓开口。
“平王这桩婚事本就不是心甘情愿的,也根本不将孙三放在眼里,这孙家人屡次让平王下不来台,又怎会还留什么情面?”
就如顾皎皎所说,平王带走孙协兆就是发泄心中的怒火的。
孙协兆进了平王府便被一棍子打倒,接着便是数不胜数的拳脚,从始至终平王都未看他一眼,甚至连让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就丢出了府外。
安阳候府。
“这平王竟如此霸道,竟将你伤的这般重,我明日定去找他们理论一番。”
孙老夫人看着床榻上的孙协兆,难免心疼。
此时的孙协兆已然缓过来不少,全身疼痛,却也是意识清楚。
“母亲莫要再生事端,今日之事还看不出来吗?若是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别说迎娶青青,怕是小命都不保了。”
孙协兆的气息都有些弱,放在床榻上的手微微颤抖,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后怕。
今日,他也算是见识到了平王的狠绝,他自是要小心行事。
孙老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向孙协兆的目光也显露出一抹责怪。
“要说这事还是怪你,你若早听我的,让那徐青青怀上我们孙家的骨肉,还能轮得到他平王耍威风?”
再次提到此事,孙协兆忍不住闭了闭眼。
“咳咳……母亲,那是平王府,我们终究要看一看自己的身份。”
这些年一直有顾皎皎支撑着安阳候府,吃穿不愁,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让孙家人都还保持着高傲的姿态。
就像孙老夫人,一味觉得即将迎娶平王府的郡主,更显肆无忌惮,就连平王也不放在眼里。
只是,今日这顿打倒是让孙协兆清醒了几分,平王可不是这般好糊弄,且出手不计后果,是他这种人无法招架的。
“协兆,我只是……”
“母亲,我实在是疼,您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孙协兆不想再听这些,孙老夫人只好离开。
听到今日发生之事,孙老夫人最终还是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了顾皎皎身上,暗暗发誓,定要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三日之期已到。
第一楼奉皇命在城门处设宴,长长的宴席引来无数百姓,倒不只是因为吃食,更重要的是这是皇室的赏赐,百姓们前往也是为了图一个皇恩的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