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根本就没有心思关注王国平服不服的问题,他服不服,一点意义都没有,秦耕也根本就没在乎。
事实上,秦耕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态度,根本没心思考虑别人服不服,他关心的是病人的生命。
邹晓渔和孙洪亮早就折服了,现在秦耕打个屁都是香的。
而这个王国平,厕所里的石头,又硬又臭,一直过了5天,他才不得不服了。
不服不行。
自己一筹莫展的病人,秦耕轻描淡写,改一下医嘱,病人转危为安。
宋瑾之交班给他的危重病人,到了秦耕手里,一个没死。倒是宋瑾之的班上,又死了4个。
现在是9:0了。宋瑾之的班上死了9个,而秦耕的班上还是0。
这个成绩,宋瑾之的脸皮再厚,也不得不注意到了。
为什么他们年轻人一组没死病人?
于是,他琢磨起这件事了。
他先是研究病历,特别是研究邹晓渔和王国平写的抢救记录,这上面详细记录了病人的整个抢救过程,几时几分用了什么药,效果怎么样,精确到了具体的“分”。
研究了半天,似懂非懂,最后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抢救的药,也都是这些,呼吸兴奋剂,强心剂,血管活性剂,激素,抗生素,都是大家常用的。
“没什么特殊的,没死人,运气好。”
很多人经常把自然科学的东西,最后用社会科学解释,社会科学解释不了就用玄学来解释。就是说,科学的终点就是玄学,玄学的终点则是运气。
宋瑾之差一点就发现了秦耕这个奇才。
但由于他没有伯乐的潜质,秦耕这匹千里马他很轻率地在眼皮底下溜走了。
他简单粗暴地下结论,“你们的运气真好!”
再说,王国平等,从来就希望自己也是大功臣,所以在宋瑾之了解情况的时候,他并没有突出秦耕一个人,而是称呼“我们”。
称呼“我们”当然没有错,观察病人,王国平他们都观察了,有时候,秦耕睡觉去了,观察病人的工作,就由他和邹晓渔承当。
病历是他们写的,医嘱是他们开的,化验单是他们填的,导尿,插胃管,吸痰等是他们做的。
所以,王国平和邹晓渔,还有孙洪亮都出了力。
“我们的经验是,突出重点,积极观察,重点是预防病情变化。我们还有一个经验,就是合作得好,我们没有推诿,没有回避,一心一意围绕病人。这就是我们成功的经验。当然,我们运气好,这也很重要。”
这是王国平在宋瑾之面前的总结。
他没有特别突出秦耕,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他说了一句,“秦耕用药神出鬼没”之后,宋瑾之批评了秦耕,“他乱搞!治胃病用抗生素,瞎胡闹,等这波疫情结束之后,我还要找他麻烦。”
见宋瑾之这么说,王国平马上就不再突出秦耕了。
他内心深处,并不喜欢秦耕。
本来,王国平可以借这个疫情提升一下自己的地位,他都已经被宋瑾之指定为组长了,谁知道一个秦耕硬生生把他从组长的宝座上拉下来!
不恨他恨谁?
当然,所谓的从组长宝座上拉下来并不是真的免了他的职,而是事实上,这一组的医护人员,都要听秦耕的。他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