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女娲一边捏泥人一边笑,盘古不解就问她在笑什么。女娲说,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男人脸上的表情还是纹丝未动,“不好笑。”
她不气馁,“有个女生给出租车司机打电话说,你好,我要叫车,我在十字路口,穿黑色短裙……司机问,到哪儿?她说,到膝盖。”
容墨琛,“……”
依然没起到成效。
“从前有个人叫小明,小明没有听到。”
容墨琛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下文,“然后呢?”
纪晨曦回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男人挑了下眉头,语气凉凉,“这也叫笑话?”
“这是冷笑话。”
“不好笑。”
纪晨曦看着他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挫败地叹了一口气,认输,“容先生,您笑点太高,我脑力有限,实在想不到别的笑话了。”
容墨琛没打算轻易放过她,抬手往她身后的书架上一指,“那就读书给我听。”
纪晨曦每天给他端茶递水,虽说都是轻巧事,但也蛮累人的。
尤其是到了老宅,白天失足落水后,还出谋划策劝老爷子拔牙给老爷子按摩,这个时间已经开始犯困了。
不过,她很清楚,雇主就算再折腾她,她也只能服从。
纪晨曦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散文集,搬来小凳子坐在床前,然后打开书从第一页开始读给他听。
她嗓音低婉动听,每个字听在耳中就像是清泉滴落在山涧的岩石上,悦耳又舒服。
容墨琛半阖着眼眸,静静听着她读书,原本心底那一点怨气也在读书声中彻底消散了。
读着读着,他发现纪晨曦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低下去,最后直接没声音了。
容墨琛微微侧目,只见她保持两手捧书的姿势,脑袋一点一点,竟是直接睡着了。
纪晨曦在监狱里待了四年多,习惯了早睡早起。
当了容墨琛的看护,她每天把男人伺候完,也能在九点半左右回房睡觉。
但是现在都十点多了,她哄容小易睡觉的时候便有些犯困。
再加上这本散文集的内容实在枯燥乏味,她读到第五页就撑不住了。
她的脑袋还在不停地点豆子,一下比一下失控,眼看着她就要杵上手里捧着的书了,一只温暖的大手及时伸过来,托住了她的头。
容墨琛瞥过她,把她手里的书抽走,慢慢将她的头放到床边。
这个姿势睡得不太舒服,纪晨曦侧了侧脸,拿两只手当枕头,垫着脑袋继续睡。
她这么趴着,脸恰好对着男人的方向。
容墨琛微微垂眸,视线落在她侧颜上。
床头灯暖色调的光线打落下来,照得她五官越发清隽温柔。
她呼吸清浅,眉眼恬静,秀气的鼻子下,色泽淡粉的唇瓣微微开启着,落在男人眼底便像是无声的邀请。
容墨琛盯着她的唇看了好片刻,鬼使神差地撑着上半身一点点朝她的唇瓣靠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