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顺子却是打听到了消息,急着跑了进来,由于太过慌张焦急,一不小心,竟跌倒在了地上,丑态百出。
暻暄也顾不得礼仪,忙把小顺子搀了起来,倒是让小顺子有些惊慌。
“你快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暻暄急着问道。
“王爷,都打听清楚了,事情的起因是礼勤院的宫女兰星,今天早上,有一个宫女忽然向周尚宫告发,说是兰星给了苏姑娘一个香囊,里面藏有私信,写着什么奴才就不知道了,之后便传出了兰星和太医署医员私通的消息,周尚宫听说有宫女私通,十分震怒,见牵扯的是太医署的医员,才禀明了楚寻楚大人,和楚大人一同审问,秉公处理,苏姑娘这才被抓走了!”小顺子详细说道,已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
暻暄听了,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并不是有人针对苏梨,便也稍稍安了心。
只是那周尚宫为何要故意将事情闹大?难道怕别人说她护短有心偏袒礼勤院的宫女吗?可若是她管辖的宫女出事,她也难免受到牵连,若因此惹得皇后娘娘震怒,恐怕她这个尚宫也不好当吧!?
暻暄想到这,却是看不懂了。心中暗叹:好一个公正无私的周若仪。
这周若仪便是尚宫局的掌事尚宫,也是皇后萧碧华的心腹,深得其赏识。掌管着宫中四房两院的宫女。
这四房便是司珍房,司衣房,司膳房,司设房;两院指的是礼勤院和浣勤院。
这许多年来,周若仪将后宫管理的井然有序,可谓是权利独大,又是个仔细的人,为人机警谨慎,倒让萧碧华省去了不少心思。
“对了,王爷,那个告发的宫女名叫彩月,曾经和兰星发生过冲突,之后在礼勤院便一直不和,这次很可能是故意寻事,只是可怜了苏姑娘,被无辜连累了。。。”小顺子担心道,却是为苏梨抱冤,有些不平。
“若是因嫌隙而生歹意,也不无可能。。。”暻暄低吟道,却是皱紧了眉头来回踱着步子。
他要好好想想搭救苏梨的办法,因为私通的罪名一旦坐实,可是要掉脑袋的重罪,稍不留神苏梨的命就没了!不过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事情是因兰星而起,便也该由她而止,只是暻暄有些奇怪,好像事情太过巧合了些,那个告发的宫女彩月如何得知香囊里面藏有私信?就一口咬定她们私通呢?实在可疑。。。
暻暄想到这,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
“胡大人,你去廷暄那里走一趟吧,告诉他事情的经过,让他去楚寻那里探探口风。但要劝着他保护苏梨,让楚寻的人不要为难她就好,千万不可让廷暄一时冲动,去求皇后帮忙,以免节外生枝!”暻暄沉稳道,却是想得周全。
“是,下官这就去办!”胡耀途说着,退了出去,快步踱向沐阳王的寝殿。
果然,沐阳王刚刚也听到了消息,已是急得没了章法。正寻思着要不要去求母后帮忙,胡耀途就到了。
“王爷,您快救救苏医员吧!”胡耀途说着,已是到了刘廷暄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
“胡大人,你来的正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刘廷暄急得问道,也是一头雾水,知道的并不仔细。
“王爷,苏医员肯定是被冤枉的,今日有个宫女送了苏医员一个香囊,不知怎么的,从里面掉出来一张字条来,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那韩大人就一口咬定,说是苏医员与宫女私通,便把人押走了。”胡耀途简单道,几句话已是将事情说清了。
“什么?私通?我认识的苏彦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刘廷暄肯定道,也是十分相信苏梨。
“王爷说的是,不过楚大人并不相信啊,他只会看证据说话。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定了苏彦的罪。。。”胡耀途故意说道,偷偷看着刘廷暄的反应。
“不行,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本王还是去楚寻那里走一趟吧!”刘廷暄急道,忽然看到书案上苏梨送他的千羽星,已是打定了主意。
“王爷思量的极是,只找楚大人便可,若是惊扰了皇后娘娘,将事情闹大了,苏医员恐怕更是凶多吉少,皇后娘娘可是最恨宫中私通之事的!”胡耀途婉转提醒道,却是按着暻暄的吩咐,示意刘廷暄不要去找皇后娘娘帮忙。
“这个。。。本王知道了!”刘廷暄犹豫道,却是半信半疑。他年纪尚轻,当然不知道十几年前的事,那时宫中曾出现过一次侍卫和宫女私通之事,当时皇后娘娘十分震怒,对二人施以极刑,确是惨不忍睹,悲鸣之声让闻者无不惊慌畏惧、暗自落泪。。。
最后,二人在悲痛中痛苦离世。。。
不过是多年的前一桩旧事,刘廷暄当然不知道,不过当时已在太医署当差的胡耀途却是记得清楚、心有余悸。
“王爷,切莫冲动才好,只吩咐楚大人不要为难苏医员就是了,其他的事情还得合着宫里的规矩来办,不然,即使救了苏医员,也不会还她清白、堵住悠悠众口的!”胡耀途小心谏言道,也是想得周全。
刘廷暄听了,微微点了头,却道:“胡大人说的正是,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楚寻!”说着,已是出了寝宫,身后的德喜公公连忙跟着,既不敢多言,也不敢阻拦。而一旁的胡耀途害怕沐阳王一时冲动,便也跟了过去、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