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的意思就要下场玩上一把。
虞昭说,“压你你就能赢?”
萧承安冲她笔画了一个数字,“至少能赢这么多。”
虞昭又看了他一眼,不说话,转身跟着招来的人去了萧承安早已定好的位置。
萧承安没直接离开,就这么看着她走,不多时,虞昭扭头看他,被满是戏谑笑容的萧承安逮了个正着。
小娘子有些慌神,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一本正经地说,“打马球自然是可以打的,但你不可用内力,不然到时候你若是真发病了,我可不管你。”
说完,虞昭立马转过头,脚步飞快地离开。
萧承安唇角的笑容不减,反而更深了两层。
看台上人不少,多数是达官显贵家的小娘子,小郎君,闲着无聊来此看马球。
加之这儿的马球能赌,过年这些小娘子小郎君手中还有些闲钱,便想着玩上一两把。
萧承安让人给虞昭预留的位置是视野最好的一处,席案旁放着炉火,上面煮着茶水。
案上摆放着香馐斋的千层酥皮,红豆水晶糕,金黄酥脆的炸堆和蟹黄饆饠。
蟹黄饆饠还在蒸屉上放着,冒着热气儿。
左右环视一圈,虞昭看到了几个相熟的小娘子,接着,她还瞧见了郑起然和郑起玔兄弟二人。
虞昭唇角抽了抽,并没有要去与他们说话的打算。
马球场的另外一处。
几个贵女围坐在一起,视线时不时就要往虞昭所在的方向看。
“那不是琼嘉县主吗?她怎么在那儿。”
“早前我去订甲子三席的位置,马球场的掌柜说那个位置已经被人给订下,难不成就是被虞昭给订下的?”
贵女中一人喝了口茶,说道,“琼嘉县主虽然是陛下亲封,却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订下甲子三席,那处寻常都是太子,三皇子等人坐的席位。”
而虞昭再怎么得宠,她也不是皇室之人,马球场的掌柜怎会这么不知礼的把那么好的一个位置给虞昭一个县主?
众人面面相觑,各人心中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了。
“如娘子?”
坐在席面一角的人忽然惊讶开口。
众人扭头看去,就瞧见一个身披纯白色狐裘,容貌姣好貌美,生了一张鹅蛋脸的婉约女子,她面上没有笑容,神情瞧着淡漠,颇有一种疏离清冷之感。。
贵女中为首的女子站起来,笑着将那女子给拉到身边来,“婉如,你不是在江南吗?怎么回来了?”
沈婉如,其父是江南按察使,十三岁时与萧承安定亲,后因萧承安身患顽疾,与沈婉如议亲时失控,一拳打倒了一棵巨树,还险些伤了人,沈婉如被吓得与萧承安退亲。
距离退亲到现在已过去三年,沈婉如一直跟着父亲在江南道。
沈婉如勾了勾唇角,微微颔首,“父亲有急事回京,我也到京城,路过这边听见响动,便过来瞧瞧。”
“卢三娘在京中一切可好?”
工部尚书之女卢三娘笑吟吟说,“没有如娘子在,倒是少了不少乐趣!”
沈婉如的到来让众多贵女心中有些异样,卢三娘却是不管,带着沈婉如便坐在了首位上。
刚刚坐下,就有马场的伙计过来。
“诸位贵女安好,下一场是小安王与罗统领之子罗朴生二人带队,不知各位贵女们可要押注?”
小安王!?
那些贵女们纷纷看向了沈婉如。
卢三娘也看向她,意味深长的说,“如娘子这次来马场,怕不是为了热闹,而是为了小安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