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奕惟则是在外面扫雪,不然到时候化成水结成冰,走路保准滑倒,这事倒不用温禾催他自觉就干了。
温禾对于新年还是很重视的,她上次在县城买了红纸,带着两个鸡蛋准备拿去老宅让赵路游帮忙写对联,她顺便问问顾大哥啥时候能把小鸡送过来,她家的鸡蛋都是跟村里人换的,还是要自己养上两只鸡,以后也不用整天跟人换鸡蛋了。
顾奕惟在一边扫着地,一边语气酸酸的说:“我也能写啊,为啥不让我写啊,还去找人家赵知青。”
温禾看了他一眼,没理他,要是搭理他,他说不定就更起劲。
就在这时,他们家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门外的一个老婆子看着这新房子,对着旁边的大儿子说:“乖乖,荷花给我说,我当时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她还真是没说错。”
话说这个老婆子是温禾的娘,男人是她的儿子,温禾的大哥。温婆子过来是因为听见他们村的荷花说温禾最近过上好日子了,不仅盖了新房子,连顾老三考上机械厂了。荷花娘家正好是这个村的,至于为什么知道顾奕惟考上机械厂,是因为那天去温禾他们去县城正好在他们身后听见顾奕惟说自己考上了。
这不她一回去,就跑到温禾娘家说这件事了,主要是看好戏,当初谁不知道他们家重男轻女啊,可着温禾一个人使,温禾结婚更是一分钱没给,彩礼十块钱他们也拿着。
一开始还想着温禾从家里拿东西给娘家,后来看见顾奕惟不着调,他们家更是穷的连饭都吃不上,温禾当初还向娘家借粮食,结果被赶出来了,甚至说他们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一副生怕自己被缠上的样子。
原身只好心灰意冷的回去,就这样两家人就断了亲,从二宝三宝出生后两家人就再也没有来往了。
这次来也只是听着荷花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温老头就见温婆子过来看看是不是真像荷花说的那样,结果他们走到门口,一时间都不敢进去了,还是刚才拉着一个人问了一下,确定是顾奕惟家。
温大庆也看着这房子,心里想的要是他们家就好了,这房子建的真好,看见院子里还有井就更加羡慕了,他们吃水都要去外面挑水呢,没想到他妹子现在这日子过的真不错。
他们两个人一直在外面上下打量,温禾拿着红纸出来就看见这两个人在外面打量,她刚开始还没认出来,还是温婆子看见她出来笑的满脸褶子说:“小禾。”
温禾站在门口,听见这个声音,在看看两人这才发现是原身的母亲和哥哥,他们不是没有来往了吗,这时候过来肯定没好事,她皱着眉问:“你们怎么来了?”
一旁的温大庆看见她这态度,瞬间就不满了:“怎么?我们是你的亲人过来看看你还不行吗?果然是条件好了,现在说话都对妈这么不客气了?”
温禾真想翻一个白眼,明明当初他们放话没有自己这个女儿的,现在又巴巴的过来,要不就是听说她现在好过了呗。
温婆子倒是不生气,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迭瞪了一眼温大庆,“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你妹妹这个长时间没见我们了,有点生疏也很正常。”
然后对着温禾说:“小禾啊,娘这几年可都是想你的很,娘腿脚也不好,你也不知道来看看娘,几个孩子还好吗?让我进去看看他们。”
说着还擦了擦眼角,活活一副慈母的架势,让外人看见就是一个太思念女儿的母亲。
温禾才不吃她这一套,“你有什么事?直接说,而且不是你们之前说没我这个女儿吗,现在来这一套干嘛。”
说着又看了他们一眼,“让我猜猜,你们现在这时候过来无非是听说我现在过得好了吧,是不是又想跟之前一样,找我要钱,找我拿家里的东西填补你们。”
温婆子两人被说中心思,噎了一下,温大庆恼羞成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娘大冷天的跑过来看你,你不说让进去喝口热水,还在这挤兑我们。”
他的声音突然变大,屋里的顾奕惟听见声音就走出来,一看是自己那断了亲的丈母娘还有小舅子,他以为他们又来找事了,撸起袖子就说:“你们谁啊!还想来我家喝热水,这是我家我不同意谁都不能进来。”
温婆子见顾奕惟还是跟之前那样,连忙讨好的笑笑:“女婿,我是你娘啊,我们这不是过来看看你们,刚才大庆只是说话的声音大一点。”
温禾见顾奕惟出来了,索性往后退了退,把战场让给他,这坏人还是他来做的,自己还是保持一个好形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