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脖子,手心里的汗被风吹散。
“二奶奶。”
春熙上前扶着苏如棠,“回去吧?”
“嗯。”
*
周承儒将手边能拿的东西摔了出去。
“佞臣当道。皇上可没有让我们工部承担这笔银子。”他气呼呼地喘着粗气,“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想借着水灾发家致富。”
苏如棠嘴角轻笑。
“他说得没错,工部确实拿了银子没办事。”
周承儒一时语塞。
他怒色道:
“你是帮着那奸佞说话?”
“不是帮。而是工部不占理,尚书大人不缺那点银子。皇上念着他是太后的亲人,最多申斥几句。”
“若是不给,别说锦衣卫,就是御史台的那帮言官都不会善罢甘休。”
说到这里,苏如棠闭嘴不提。
周承儒就是知道才难受。
他叹了一口气。
“给吧。大概要多少银子?”
“锦衣卫和户部还没送账单过来。”苏如棠轻声道。
她说话间拿起周承儒房里的香段,当着他的面放进双狮三足香炉里。
从她袖子里落下一小块不易察觉的香块。
周承儒脸上拢上了怒色,“你先去吧。府里辛苦你操劳。”
“羽姐儿学着操持中馈,再历练几个月也能说亲了。”苏如棠微微叹息:“她若是找一门好亲事,我这个当母亲的也高兴。”
苏如棠不等他说些煽情的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丝毫不关心他的伤口如何?
周承儒郁结。
她明知道府里暂时困难,一点也不懂事。不该先拿三五万两的银票给他周旋吗?
想到这里,心头更是堵塞。
穿着一袭密合色袄裙的慕容绯月从后面进来。
她梳着简单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支梨花簪子。坐在周承儒的床前,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
“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