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里他明明认错态度挺好的,这会儿就开始跟她秋后算账了。
她骗他怎么了,要不是他搞出来“nishengri”这种幺蛾子,她会骗他吗。
陆惊宴撇了撇嘴,尽管知道自己不怎么占理,但还是忍不住怼了一句:“你不想发誓拉倒,我又没有非要你发誓。”
盛羡似是被气到了,啧了一声:“脾气还挺大,我又没说我不发誓。”
“……”
“刚让我怎么发誓来着?骗你是狗?”盛羡瞥了她一眼,见她望着窗外闷不吭声:“行吧。”
他像是遇到了多为难的事一样,纠结了片刻:“我发誓,我要是骗我们家小鱼仔我就是狗。”
他故意停顿了下,“这样可以吗?”
陆惊宴自知理亏,小声的嘟囔了句“还行吧”,没再说什么。
盛羡挺怕真把小学生给惹恼了,适可而止的没再揪着刚刚的事说:“喝水吗?”
陆惊宴想了想:“喝。”
盛羡下车,在后备箱里拎了两瓶水,把其中的一瓶盖子拧开又拧回去,递给了她。
“谢谢。”陆惊宴礼貌的接过水,拧开盖子喝了小半瓶,歪头打量了片刻盛羡:“你是不是经常给女孩子拧瓶盖。”
盛羡仰着头在喝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下她:“?”
“不然的话,你怎么每次给我水,都会先把瓶盖拧开。”陆惊宴咬着瓶口,慢吞吞的说,“网上说了,这是跟很多女孩子打交道才能练出来的技能。”
“没有很多。”盛羡把水放在一旁,像是很认真的在思考给多少人拧过瓶盖,过了两秒,他掀了下眼皮:“估计还没你今晚喊的哥哥多。”
陆惊宴眨眨眼:“??”
这梗过不去了还是咋滴?
盛羡:“还真是,我想了想,也就给两个人拧过瓶盖。”
两个,所以她不是那个唯一。
陆惊宴感觉怀里抱着的水不香了,她面无表情的“哦”了声,看着跟闲聊似的,状似很不经意的问:“另外一个是谁呀?”
盛羡看了她一眼,“想见吗?”
这回答牛头不对马嘴,陆惊宴抬头:“啊?”
“想见就带你去见。”停了下,盛羡又说:“不过,你见了得喊姐姐。”
陈楷跟他说过他的情况,他好像没有姐姐。陆惊宴有点迷糊:“姐姐?”
“嗯,不过不是亲的,但也差不多了。”盛羡眼睫微动了下,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事,走了下神,过了两秒,他看了眼她:“过段时间吧。”
“过段时间,争取可以带你去见她。”
陆惊宴总觉得盛羡这话意有所指,给她的感觉好像是要在这段时间里,把她给搞定,然后带着她去见家长。
想到这儿,陆惊宴连忙收住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
她就是太能想了,才闹出之前那种笑话。
车里又静了下来。
跟盛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通,陆惊宴在毫无察觉中放松了下来。
醒了这么久,这会儿她有点开始犯困,但又不想下车回家,就这么强撑着在车里坐着。
在她不知道第几次眼皮撑不住下坠的时候,她听见盛羡喊了她一声。
“阿宴。”
陆惊宴顿了下,忍住到嘴边的哈欠,转头。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所以才会一直做噩梦。”他没证据,但他总觉得,那件事或许跟她变成今天这幅样子是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