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派出所,警察们撩开我的衣服,拍了我身上夹带电缆铜线的照片,帮我取下了身上的电缆,我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当我戴着手铐,被警察推进警车的瞬间,我难受到了极点!此时还轮不到心理上的难受,是身体上的难受!还剩下的四把插腹部上的电缆纯铜,由于长度有五十公分,坐警车椅子上的瞬间,下方的电缆被大腿往上顶了上来,幸亏电缆是两边往中间斜插小腹下面的,上方的电缆头,被大腿顶到了两边的肩膀处。如果不是斜插小腹下面,此时上方的电缆头已经顶到了下巴!只是目前肩膀处的电缆头,被衣服撑住,无法再继续上顶,就往下方小腹处,往中间挤了过去,四把加起来三十多公斤重的电缆,被挤压在我生殖器上方,我难受得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我挣扎着想用手把下方电缆头挪开一点,结果越挣扎手铐勒得越紧!手铐就像我们剪电缆的齿轮剪一样,被抱着就只会越来越紧,直到电缆被剪断!我不敢继续挣扎,因为两只手腕处的手铐,已经勒紧得令我难受了。我忍受着这痛苦的折磨,警车每颠簸一下,我都难受得窒息,几十公斤的重量,让我的生殖器差一点给压报废了!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被几条电缆铜线弄得生不如死!警察给我拍完照以后,把我带到了审讯室。此时我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情绪处于惊恐与后悔的交织之中!如果我依然用的安全带做的皮带,就不会发生皮带头断裂的失误,就不会出现目前的囧境!如果甲方和土建方领导视察以后,我们胆子稍微小一点,也不至于继续切断这条电缆,弄得自己痛苦不堪,身陷囹圄!但是后悔没有任何用处!
我机械的回答警察询问我的姓名籍贯年龄住址,当警察询问我在哪里偷盗电缆铜线,有多少同伙的时候,我顿时醒悟过来,如果承认偷盗,供认同伙,就会定性为团伙做案,甚至会被定性为盗窃集团!我以前寻找两位姐姐的过程中,在黑社会混过那么久,他们对于进局子的经验丰富,我也有所耳闻。他们的经验就是,不管你做了什么,即使是现场被抓,也咬紧牙关,弄死不认罪,认得越快,判得越快,认得越多,判得越久!混子们口中常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一个神情严肃,不怒自威的警察继续询问道:“姚俊,老实交代,在哪里偷盗的电缆,你的同伙还有哪些人?说出来会减轻你的处罚!法官也会给你减刑的!”
我说道:“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偷盗任何东西,更不可能偷盗电缆!我是在垃圾堆捡到的这些玩意儿!”我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他们肯定更不相信!
警察厉声道:“垃圾堆捡的?垃圾堆捡的,你藏肚子上?”
我说道:“我看见闪闪发光,认为是好东西,怕别人抢跑了,我就藏到肚子上了!你们想嘛,如果真的是偷盗,我会没有装这些破玩意儿的东西吗?会大白天藏身上到处溜达吗?”
警察肯定是不相信我的这些话,但是一时也没有证据,他们通过各种方法,甚至诱导,都被我咬定,是在垃圾堆捡的。审讯了两个小时,他们没有丝毫线索,就暂时把我拘留起来,明天再继续审问。
在拘留所里,被连续审问了三天,我依然不松口,咬定这些铜线是垃圾堆捡到的。警察没有办法,他们认为合法的审讯对我没有任何作用了。两个警察,把我拉到一间小黑屋里,手里拿着警棍,看来要对我暴力审讯了。这里是首都,如果是在地方上,我这种情况早就被揍过若干次了!看着两位气势汹汹的警察,看来他们要对我下毒手,准备狂揍我一顿!这几天的审讯,也让他们对我这种顽固不化的人深恶痛绝!
看着两位拿着警棍越走越近的警察,我感觉到这次在劫难逃,危机意识顿时激发了我曾经练过的地煞小周天,我感觉到丹田处一阵燥热!虽然以前只练到第二重,但是已经令我受益匪浅!如果不和欧阳丹英退婚,这些年我继续练习下去,现在我早已经是一个民间高手了!丹田处的燥热流过我的奇经八脉,一股狂躁难受逼得我仰天狂吼一声!我的吼声顿时把想揍我的两位警察吓了一跳!他们奇怪的看着我的,我睁开犀利的眼神,像两道光扫在他们脸上一样。两位警察顿时后退了一步,拿电棍指着我。他们俩对视一眼以后,退着走出了小黑屋,把门锁上,把我关在了小黑屋里面。
此时我耳聪目明,我能清晰的听见刚才那两个警察在门外离去时的对话。那个神情威严的警察说:“太吓人了!他的眼神像一把利剑,令我感到心悸!如果刚才我们坚持过去揍他,躺下的可能是我们自己!”
另一个警察说道:“是啊!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一个偷电缆的小贼娃子,怎么可能有这么犀利的眼神?这眼神自带一股杀气,这绝对是手上有过人命的人,才可能有这种眼神!你看他头顶鸡蛋大的伤疤,这也许不是一个小毛贼,而是一条大鱼!我们马上向上面反应,升级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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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他们远去的声音和步伐,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在小黑屋里,一分一秒都令人感觉到痛苦漫长!我不知道接下来会被怎么处理,但是我知道,如果承认偷盗电缆,最少是三年的牢狱之灾!如果坐过牢,有了案底,我的儿子孙子都会因为我的过错受到牵连!他们会因为我坐牢而失去当兵的资格,失去公务员的资格,失去很多去国家单位的资格!想到这些,我不仅有一些后悔,还是应该老老实实上班,不应该这样为了钱而偷盗电缆。坐牢的后果,是我所不能承担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依然是那两个警察,打开了小黑屋的门,给我戴上了脚镣!现在不仅戴着手铐,连脚镣都给带上了!我被带上警车,拉到了一处临时劳改的地方,昌平筛沙子!我在这里戴着手铐脚镣,筛了一个星期的沙子。这种感觉,令我仿佛回到了清泉镇的黑砖窑一样,那种劳累得令人窒息,没有任何自由,没有任何未来的可怕的场面!
这几天的艰难生活,和巨大的心理压力,折磨得我生不如死!我不知道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我感觉精神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
我知道,如果我真的精神崩溃了,有可能会变成很可怕的恐怖分子!十一岁就能做定时炸弹的我,有可能会制作无数的炸弹,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定时引爆,到时候带来的后果谁也无法承担!有可能会因为我伤亡几十几百几千甚至是几万人!我被自己这种想法给吓坏了!
正当我在崩溃边缘之际,有两位从来没有见过的警察,把我带到了审讯室。但是他们并没有审问我,而是给我述说了我来北京以后所有的经历!包括每一次卖废品,卖了多少钱,都详细得像他们每一次都在现场一样!仿佛在我的头顶,随时都有一只眼睛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这简直不可思议!
一个警察述说完我这几年在北京的“罪行”以后,另外一个警察说:“姚俊,根据我们目前掌握到你的罪证,你最少够判刑二十年了!”
我听得心里七上八下,如果真的判刑,估计少不了二十年。但是他们这种情况,完全不是要将我绳之以法的状态。我问道:“你们有什么安排,就明说吧!不用来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