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所长带着刑警凌涵和夏阳来到医院,值班了一晚上的杨朋和谢继纯马上汇报情况。胡新月情况基本稳定,一直在睡眠状态。胡彬曾经想离开医院去找苟思华,说要掐死他,被两位民警给劝住了。陈英就一直哭,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
李所长告诉胡新月父母,胡新月被囚禁的原因。
胡新月是四个女孩中年龄最大的,前年开始来生理期,慢慢懂得了一些事情。二十天前,她无缘无故呕吐,生理期有几个月没来了。她又不敢告诉父母,就偷偷来找苟思华。苟思华一看,胡新月就是怀孕的征兆。苟思华一下着急了,不知道怎么办!随着时间的流逝,胡新月就会肚子大起来。到时候肯定纸包不住火,他就完了。于是偷偷把胡新月藏地洞里,还专门买了一条两米多长的锁大狗的铁链。锁狗的铁链有一头有一条小皮带,拴狗脖子用的。如果用皮带栓胡新月脚上,她肯定会解开皮带,稍不注意就会逃跑。于是他又买两把锁。用錾子把一块三三一石头的一头凿了一个对穿的洞,用直径二十五毫米的螺纹钢釺,把石头撬赶到地洞里。然后把胡新月锁石头上。
陈英听罢,哭得更伤心了!胡彬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易娅丽过来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她查完住院病人的房,就准备换班了。易娅丽到镇医院短短三年时间,基本全镇老百姓都认识她,包括那些偏僻小山村里的老百姓,都喜欢找她看病。她是大巴山脚下这个小镇上老百姓心中的救命活菩萨。只要她上班的时候,一直都有病人排队找她看病。易娅丽交代完注意事项,安慰了陈英两口子,就查房去了。
李所长叫杨朋和谢继纯先回去休息几个小时,下午接着上班。李所长带着凌涵和夏阳,准备调查最后两个失踪女性。
一个女性失踪三十二天了,叫吴雪梅,年龄二十二岁,在镇上出场口一家缝纫制衣店当缝纫工,失踪第二天她父母报警。制衣店那天货很多,全部工人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多。吴雪梅家离制衣店三百多米,这么近的距离,下班再晚她父母也没有来接过,认为几百米远不会出什么事,结果偏偏失踪了。
李所长带着刑警凌涵和夏阳来到制衣店。制衣店是三间门面房,每间房二十多平方,每间工房分两排,一排四台缝纫机,缝纫机一头左边靠墙,另一排的右边机头靠墙,中间两米多宽的走道。缝纫机边上和走道靠缝纫机的地方,堆上很多未加工的成衣布料,缝纫机工人背后,堆着加工好的产品。制衣店的老板易京东和老板娘唐红梅,看见警察来了,马上放下手头的活,去迎接警察。上次来了另外两位警员调查,没有一点线索。
易京东过来和李所长握了手,然后又和凌涵夏阳握手。做生意的人是比较懂社交啊!易京东说:“李所长,你们来了啊?上次那两位同志来调查了,有线索了吗?”唐红梅也马上说道:“李所长,还有两位警官,快进来里面办公室里坐,喝点茶,边喝边聊。”
办公室在工房后面,一间十六平米左右的小屋,有两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有许多设计服装的图纸。房间中间有一个茶几,茶几两边两排小沙发。李所长和凌涵坐一张沙发上,另外一张沙发上坐着夏阳和易京东。唐红梅拿盘子端着四杯泡好的茶,放到茶几上,依次递给他们。
“李所长,两位警官,请喝茶,不要客气!”
李所长说:“谢谢老板娘!谢谢易老板!今天我想具体了解一下吴雪梅的社会关系和她与同事的关系。”
原来吴雪梅社会关系很简单,从初中毕业后,在这里学徒,到现在工作六年了,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甚至连县城都没有去过,平时都上班做工,人也善良老实,从来没有结交过不良少年。去年春节才相亲了一个男朋友,镇中心小学后面一户农家的小伙子,大吴雪梅两岁,在北京建筑工地做钢筋工,听说北京有一个特别大的火车站,北京西站,就有他的一份劳动付出。
然后李所长告辞易京东和唐红梅,从制衣店步行去吴雪梅家里。制衣店后面是一块十几亩的堰塘,从堰塘田埂过去再拐两个弯就到吴雪梅家了。堰塘里面种的水稻,金灿灿沉甸甸的稻穗已压弯了腰,在旭日光芒照射下,一片金黄色洋溢着丰收的喜庆。
有四个皮肤晒得黝黑的农民正在收割水稻。其中三人拿着像最细弯月的带锯齿镰刀,正低头弯腰割着田里的水稻。割好一把水稻的人就直起身,递给一个左脚踩在泥里,正在用右脚踩着打谷机的人。这个踩打谷机的人动作娴熟,脚像裁缝踩缝纫机一样的动作。手里扔掉打光稻谷粒的谷草,接过递过来的一把水稻,放在打谷机齿上扫几下,然后又翻过面来,继续扫几下,就打光一把稻谷,随手扔下打光稻谷颗粒的稻草,稻草竟然堆成了一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顺利丝滑,三个人割一个人打,正好配合得天衣无缝!打谷机放在一个木制的长方形半桶里的,半桶四个角都有对称着的“耳朵”,“耳朵”大概十四五公分长,八九公分宽,厚一公分半左右;厚度垂直于半桶底面。办桶宽一米四左右,长一米八左右,高度五十公分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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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桶周围有用竹专门编制的竹席,竹席上用了三条竹竿从中划破,两端各一根,正中间一根。然后把竹席夹竹竿中间绑上,竹竿下口夹插半桶壁上。贴着打谷机两边的半桶耳朵,围绕半桶组成了一个“U”型。是为了防止稻谷溅到田里。打飞了的稻谷颗粒,就被竹席拦了下来,打在竹席上不断发出“啪啪啪”的击打声,和打谷机震耳的犹如怪兽发出的“汪嗡”摩擦声,组合成优美的田园交响乐。打谷机打下的稻谷很快就在半桶里堆成一个小山丘,犹如一座小金山。踩打谷机的人不得不停下打谷机,把堆积的稻谷往半桶后方空余处推过去。然后过来一位割水稻的人,帮忙一人拉着一个半桶的“耳朵”,往前面割空了水稻的地方拉过去,拉到挨着有水稻的地方,这样为了减少割水稻者来回递送水稻的路径。
堰塘里有十几公分的水,水下是淤泥,四个打谷人的腿上都布满淤泥的痕迹,卷到大腿的裤子也都不同程度的打湿了。
李所长他们顺利找到了吴雪梅家,吴雪梅父母已经六十多岁,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她排行第五。排查结果和那两位正在调查密码行李箱的民警上次排查结果一样,没有线索。看来只有另寻线索。
李所长带着凌涵夏阳准备寻访调查最后一个女性失踪者。
最后一个失踪三十五天了,叫丁小娟,年龄十八岁,是客运站外面理发店的学徒,老家隔壁镇的,在离她上班半公里的农民家租房居住。失踪三天后理发店老板娘报的案。当时杨朋和谢继纯曾经调查过,也去过隔壁镇她老家寻找过,没有一丝头绪。
李所长又驱车来到理发店,找理发店老板娘又具体了解了一下丁小娟的社会关系。然后又去到隔壁镇丁小娟老家,做了详细调查。丁小娟的妈妈哭泣着说:“我家娟儿已经三个月没有回来了,她在那边镇上学艺,一直学得很好的啊!怎么会人不见了啊?”
李所长安慰道:“老人家,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明情况,所以再次来寻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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