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控制不住要摁死郑乘帆之前。
终于,余溪风看到他穿了一件厚呢外套,这是要到地表去了。
不只有郑乘帆,还有上回那个穿着暖黄裙子的女伴。
两人搂在一起,一派亲密模样。
女人穿着丝袜套筒靴,身上是一个小香风的短披。
这身衣服看得余溪风有些牙疼。
地下也就算了,毕竟供暖,地表零下五六十的气温,这是找死。
郑乘帆和他女伴上了一辆卡车。
余溪风当然也有车,还不止一台。
不过那些从别墅区里的越野未免太过引人注目,余溪风有些后悔。
她当时应该弄一辆五菱宏光。
余溪风跟着车辙走了一段,确保周围没人看见,这才开了一辆车出来。
这雪路是有人提前清好的。
路的方向也不是郑家原先的厂子位置。
车开了一段,就开不进去了。
路被雪堵了。
哪怕是郑乘帆,郑家公子,也不得不下车,哆哆嗦嗦地用两条腿往里走。
那女伴的两条腿冻得跟竹竿子一样,一瘸一瘸的。
郑乘帆也没怎么管她的死活。
饶是余溪风都没想明白,她跟着来干嘛。
是什么她不懂的情趣吗。
不理解但尊重。
余溪风没敢靠得太近,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她终于看到一圈围栏。
大门上贴的标,提示这是一家医疗器械厂。
藏得还挺深。
也是,地下避难所每天有人维持秩序,都闹得鸡飞狗跳。
在外边,让人知道这还有一家硕果累累的农副食品加工厂,早叫人掀了屋顶了。
余溪风围着厂区转了一圈。
十有八九,就是这里了。
不枉余溪风这几天,为了盯梢,连饭都没有好好吃一口,怕露了味道,叫人发现形迹。
天色尚早,余溪风随便在附近挑了一个建筑物。
现在外边的屋子,十室九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