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望舒舍内却是一片静谧温馨。
裴明绪踏入内室时,便见宋昭月斜倚在软榻上,一袭月白色寝衣,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手里捧着一卷书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月儿今日心情不错?”裴明绪解下外袍,随手递给一旁的白瑾,走到宋昭月身边坐下。
宋昭月放下书册,笑吟吟看着裴明绪,面上带着几分狡黠,“殿下可知,今日千巧阁进账几何?”
裴明绪但笑不语,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看你这喜笑颜开的模样,便知今日定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九万七千两。”宋昭月眉眼弯弯,语气中难掩得意。
裴明绪闻言,也不禁有些惊讶:“竟有这么多?”
“怎么,殿下可是觉得妾身在诓你?”宋昭月故作不悦地轻哼一声。
“为夫岂敢质疑月儿。”裴明绪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只是没想到,这云朔城的夫人小姐们,买起头面来竟是如此舍得。”
“看来,今夜这云朔城中,怕是有不少男子要心疼银子了。”他笑着打趣道。
“这有什么好心疼的?”宋昭月笑道,“那些男子难道不知,妻女的头面,便是男子的荣耀?”
裴明绪被她这句话逗乐了:“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道理?”
“锦衣不夜行,难道男子要自己戴一头珠翠,向他人夸耀自家财力吗?”宋昭月理直气壮地说道,“自然是让妻女锦衣玉食,换着法儿地戴头面,才是最好的展示。”
“至于男子自己,一个头冠足矣。”
裴明绪闻言,不禁失笑,这小女人,歪理倒是一箩筐。
“那依月儿的意思,本王是不是也该给月儿多添置些头面?”裴明绪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这云朔城如今最好的银楼都是妾身自己的,至于府里的金匠……”宋昭月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傲娇,“眼下怕是没空替殿下打造首饰了,得赶制千巧阁的头面。”
裴明绪闻言,笑着应道:“那待日后,本王定让金匠给月儿多多打造独珠钗头面。”
“多谢殿下。”宋昭月笑着答道,随即又俏皮地补充了一句,“非珍品,妾身可不收。”
裴明绪看着她那副傲娇的模样,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
“好,都依你。”
二人一时闺房私语,让燕王府金匠在裴明绪的要求和厚赏下,金匠们日夜钻研琢磨,技艺突飞猛进,留下不少传世珍品。
龚嬷嬷在燕王府一住便是三日,却始终未曾再见到宋昭月一面。
每日有吃有喝,倒也清闲自在。
然而,龚嬷嬷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
她此番前来,除了为府中送礼,还有一桩更重要的事,那便是给侧妃娘娘示好,多在娘娘面前提提老太太和侯爷的好,以期缓和娘娘同府里关系。
安阳侯府虽是娘娘的母家,可眼下看来,于娘娘而言,却未必有多少情分。
当初,侧妃娘娘自打三日回门后,便再未传音信回侯府。对此,侯爷心中对侧妃娘娘有怨,但被老太太劝住。
眼下,府里只想好好笼络侧妃娘娘。
毕竟,侧妃娘娘深得燕王宠爱,安阳侯府日后少不得要仰仗于她。
若能得她真心帮扶,安阳侯府在京中能重新崛起。
可这几日,侧妃娘娘皆以安胎为由,闭门谢客,龚嬷嬷心中不免忐忑。
这日,福顺带着人来到龚嬷嬷等人所居的客院。
他神色淡淡,说道:“安阳侯府的礼物,已备好,嬷嬷您就一并带回去吧。”
随他同来的德喜将一份帖子递向龚嬷嬷,龚嬷嬷见状,赶忙双手接过。
她心中一惊,这是要送客了?
“公公,老奴斗胆恳请,可否让老奴再见娘娘一面?”龚嬷嬷言辞恳切,“老奴想当面与娘娘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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