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陆寒渊的确知道,楚南洮和杨磬儿一路北逃,在边城之外碰见几方势力的联军,楚南洮重伤之下,带着杨磬儿藏在边城之中,直至后来,陆寒渊在周天成的绸缎庄碰见了楚南洮。
“既然刀中藏着盛传已久的争霸天下之秘密,那令尊为什么不自己取出来用?反而让杨姑娘带出来。”
扫落花看着古朴无华的刀身,似乎有些不确定,毕竟就天下绝大部分的人看来,杨广貌似真不是什么明君,如果说这里面藏了能够统一天下的秘密,杨广又怎么会偌大的隋朝败成这个样子?
杨磬儿苦笑了一声,道:
“我也曾问过父皇这个问题,父皇说,这刀中藏得东西,能让一个有实力的聪明人成为帝王,却不能让一个暴君成为贤皇。他的暴君之名,早已在天下传开,就算他想要干些什么,缺了民心,也已经为时晚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陆寒渊叹了口气,他年少时也曾翻阅史书,也曾经为隋炀帝的暴行而愤懑,可是后来,长大之后再去看史书,却不得不承认,隋炀帝虽然后半生荒唐事做尽,但是观其前半生所言所行,的确无愧于大业二字。
杨磬儿看见陆寒渊如此神态,道:
“父皇昔年也有此叹,可惜了……若父皇在世,必将捕头列为平生知己。”
陆寒渊摇了摇头,道:
“姑娘错了,我会慷慨而骂,断然不会这般客观。”
“好了好了,别什么知己不知己,客观不客观了,杨姑娘你说要找到那什么徒云子,打开这刀,取出刀中所藏的秘密,可有什么消息?”
扫落花见二人有脱离话题,偏到伤春悲秋上去的倾向,赶忙出声,将两人拉回正题。
楚南洮道:
“我们二人来此之前,曾经听说徒云子在边城有一个弟子,所以当年他为明皇帝藏图入刀之后,就一路北上,来到边城隐居,陆兄弟你在边城数年,可曾听说过徒云子此人?”
陆寒渊摇头道:
“不瞒楚大侠,我来到边城,也不过是两三年的时间,徒云子北上之事,据杨姑娘所说的来推测,少说也是十数年前的事情了。这几年边关不宁,突厥沙盗时常进犯,边城老一辈也都大多故去,我纵然想知道,也是很难打听得来啊。”
说到这里,陆寒渊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儿,道:
“楚大侠没有别的线索的话。有个地方,兴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楚南洮问道:
“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