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抢走,什么仇视,还有什么提亲?
陆寒渊一头雾水的听常飞云说完,本来已经有几分条理的脑子再度混乱了起来,他将疑问的目光投向崔道衾,却惊愕的发现,在自己面前较为大方的崔道衾此时,却是一脸羞涩的坐在那里,听着常飞云的调笑。
看着似乎是特意留出来的崔道衾身边那个和其他人隔着几丈远而和崔道衾几乎是紧挨着的座位,陆寒渊叹了口气,坐了上去。
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看见陆寒渊坐在崔道衾身边,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常飞云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一丝追忆的神情。
“想当年,流陨道兄就是在这个年纪碰到沈姑娘的,只可惜……”
“父亲……”常落一看着自家父亲的神情,心中顿觉不妙,连忙拿起旁边摆放多时的酒壶道:
“父亲,舍昼夜到了,您可是说过要和崔长老一醉方休的!”
“对对对……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崔兄,这舍昼夜的滋味,你当年便说要一尝滋味,今日借着这双喜……不,三喜临门,我等可一定要喝的痛快!”常飞云一听此话,便拿起酒壶,往崔无悲和闵玉致的杯中倒去。便倒还边笑道。
崔无悲看着桌上的酒杯,拿起又放下,终是没有喝下那杯酒。
半晌,他看着陆寒渊,问道:
“道衾说,你和他已私定终生,可有此事?”
私定……终生?
陆寒渊伸手拂去手心的沾上的酒水,起身拱手,一脸严肃。
“确有此事!”
崔无悲眼中深藏的一丝侥幸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森寒若隆冬之雪的杀意。
“你可知道,道衾是何人?”
“自然知道。”陆寒渊整衣敛袖,淡淡回道:
“河北大族,清河崔氏本代唯一嫡女。”
“那你又是何人?”崔无悲厉声问道。
“无名无姓,浪荡江湖一游侠而。”陆寒渊回道。
“既然知道如此,你又有何面目和我崔氏子嗣结亲,甚至……私定终生!”崔无悲此言一出,满屋立时杀气肆意,桌上餐具丁零作响,仿佛大风吹过。
“崔兄,这又是何必?”常飞云见此情景,不由起身劝道。
“常兄,你我虽是至交,可世家毕竟和江湖不同……我此番行事,自有家规在后,还请常兄不要阻拦。”崔无悲回道。
常飞云叹了一声,没再说话。
闵玉致依旧端坐桌边,静默不语。
而此刻,处在这场风波中心,被崔无悲杀意特意针对的陆寒渊却突然大笑。
其笑声之大,笑中讽刺之意之盛,让本就在发火的崔无悲更加狂怒。
“小子,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