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拿过来看了眼。
好家伙,每个礼盒塞的不是金子就是珠宝,这一大笔钱给老爷子挥霍个三年都够了。
毛总管递上第二张清单:“这是四殿下送来的,说什么都要全送进府。我也不敢得罪,只好先收下,交给大人定夺。”
赵恒送礼?
魏如青伸长脖子瞧了眼——厚礼啊,厚得不能再厚了。什么意思,想言和?
啧,想得倒美。孩子生了可塞不回去,人死了可不能复生。
毛总管:“这儿还有第三份儿清单,是闵国公府蒋夫人以别院个人的名义送过来,给夫人的。既是给夫人的,便也全都收下了。”
魏如青:“给我?”
毛总管:“是呢,这儿还有一封信。”
魏如青接过展开,越看嘴角越勾起来。
信里都是些肺腑之言,先是感谢她替阿兰鸣不平,再就之前冤枉她一事致歉。蒋夫人说她身子一直不好,齐府也不是随便能造访之所,便未亲自送上这份儿礼。
魏如青喜上眉梢:“嗨呀,我的小金库又充实了!”
礼单上一堆金银制品,摆明了就是送钱的。蒋夫人这是在帮阿兰兑现诺言么,帮她实现花圃的梦想。
想起阿兰,心头的大喜便又倏忽回落。
齐靖冷不丁把手伸到她面前:“礼单给我。”
魏如青:“这是我的!”
齐靖:“给我誊抄一份,我要呈送陛下。”
魏如青:“我的也要抄?”
齐靖:“你是我的人,你收了礼等同于我收了。”
魏如青:“呸,我才不是你的人。”
齐靖挑眉啧道:“在陛下眼里,你就是我的人。你信不信,陛下什么时候多管闲事一下,能给咱俩赐个婚。”
魏如青赶紧把礼单拍他手上:“拿去,不许说这么恐怖的话。”
齐靖收了礼单,笑道:“陛下日理万机,才懒得管家务事。这些礼单不过是例行上报,报了,就可以全都收下——这是陛下默许的。”
停下来,又笑了笑,“这星罗司可是替陛下卖命的,陛下总不能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他们不给我送礼,陛下就得掏自己的金库给我等发饷。结果便是——陛下非常乐意看到别人掏钱,替他养私器。”
魏如青:“……”她仿佛听到了京城上空头飘荡着的算盘的声音。
齐靖:“这些我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该分下去的就分下去,咱们自己留个三四成足够。”
看着清单,心情很好,“不过,送礼的耍起小聪明,居然在小盒子里塞金子。这么多钱,就算只留三四成,也够给你买座山头建个花圃的了。”
眼热归眼热,骨气还是有的,魏如青“哼”了声:“我才不花你的钱建花圃。我自己的钱够了!”
本来她的钱就没差多少了,蒋夫人出手大方,直接给够,还多出来一笔。
齐靖收了清单,让毛总管从中挑出几块好玉,给齐老爷子送去乐呵乐呵。
又叫毛总管备一份礼还去四皇子府,特地叮嘱,要送玉器和丝织,寓意——化干戈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