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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尝到了甜头,又企图去刨蓝家的席草田,被陶家的帮工高声呵住。
“干你屁事啊!”卫大郎怒红了眼,骂道。
他几锄头下去,砍开了田埂,就是要偷蓝家的水!他不信陶家还能替蓝家干架!
那帮工也的确没有动手,只是抱着胳膊站在那,居然还笑了笑。
第二日,文无尽跟着里正来卫家讨要欠他的谷粮,两年的份。
卫大郎算是知道人家为什么笑他了,送上门的由头,他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
卫大嫂自打文无尽回来就知道有这一天,她反而是这里最冷静的,打落了妇人不值钱的脸面,苦苦哀求着他。
她会这样,里正和文无尽还真没想到。
他们俩对了一眼,里正看向卫大郎,道:“早知如此,何必做下这么难看的事!”
卫小郎窝在角落里,不甘地说:“你心也太偏了。”
里正正值壮年,眼不花耳不聋,当即拍案道:“我怎么偏心了?搭水车有你的份吗?你家是出了力,还是出了钱?”
累得卫大嫂又是卖尽了可怜,最后文无尽总算发了慈悲,说定秋后交粮,在欠粮之上还要多算两成。
小院和田产,文无尽本是打算还给蓝盼晓的。
蓝盼晓本来推拒了,但文无尽笑呵呵说物归原主,又说:“反正日后也是一家人。”
游飞一边扒饭,一边很佩服地看着文无尽,觉得他似乎是某种榜样,但具体是什么榜样,他又还没琢磨明白。
蓝盼晓红着脸想了想,说:“我们虽没落了贱籍,户籍上却是畸零户,不知道这田产房契好不好落在名下的。”
“那去衙门办个女户如何?”文无尽说。
蓝盼晓轻轻摇头,说:“元娘早先有打听过这事,可以倒是可以,就是银钱疏通要耗费不少,毛算算,百八十两。”
这事儿其实有个很好的人选去办,但大人们各有顾忌,谁都没有提,倒是游飞练腿脚时同严观提了一句。
严观也没做声,只是让里正出了一份手书,又让他去乡长那跑了一趟,等年末衙门里重新计户籍账的时候,就能变更了。
这事儿严观做了也没说,是里正说出来的。
怎么能不说呢?这事儿可算他给明宝清的一份大人情吶!办了这事儿,秋后粮食少些也说得过去了,他自然要提的。
不过里正没碰上明宝清,他是跟正好放了旬假的明宝盈说的。
明宝清这些时日白天都不在,青槐乡一共有五个里,乡长请她去别处也建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