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怪你,你清新淡雅,这件衣服太过俗气。待会儿表哥派人重新给你制几件新衣。”
堇熙扶正项宁语的身子,掏出手帕给她拭泪,目光触及到项宁语脸颊上的十字型伤疤,有些疑惑,“阿语,怎么受伤了?”
项宁语身子一僵,他竟然连这个也不记得了吗?
“表哥,我没事的,贺舒她也不是故意的。”
项宁语说罢,像是察觉到自己失言一般,急忙捂住了嘴,目光带着几分惶恐,不敢去看堇熙的神色。
堇熙面色一冷,隐有薄怒,“贺舒伤的你?”
“不是。。。。。。没有这回事,都是我不小心才弄伤的。。。。。。不怪贺舒。”
一番似是而非的话语,让如今的堇熙对贺舒恼怒到极致,她怎么敢!
如今项宁语在他身边,他一定不会再让项宁语受到贺舒的迫害。
他怎么会娶这么恶毒的女人!
贺舒跟堇湛一前一后从院中离开,她漫无目地的在主帅府中漫步。
暖融融的阳光洒下来,贺舒整个人却如坠冰窟,浑身都不易察觉的发着抖。
她好像,终究还是看错了人。
“项宁语一定有问题,我已经派人去查她这一年的行踪了,阿舒你不要着急。。。。。。”
堇湛想要替堇熙辩解两句,却不知怎么开口。
堇熙神色清明,思维清晰,不像是受人蛊惑,行事同往常一般无二,只是他的所有疼爱与宠溺,都给了项宁语。
这真的很奇怪。
贺舒闻言,骤然停步,回想起昨天晚宴时堇熙牵着她的手跟她说,他爱她。
贺舒眼底闪过一丝温柔,扬起一抹笑容,“我知道,盛光一夜之间态度大变,若说项宁语没有问题那我肯定是不信的。”
“只是她到底要什么?我怕她会对北境不利,二哥若是信我,多防着她一些。”
堇湛点点头,那是自然。
虽是表兄妹,他们却并不亲近,即使项宁语在主帅府住下,他也不会让项宁语接触到一点北境的要务。
昨夜陆宴辞离开,去大牢劫走了那三个南夏人,而后下落不明,堇湛如今也是焦头烂额。
这一个一个,都不让他省心!
一连三天,贺舒窝在堇瑛院子里闭门不出。
琴雪书雅和影七在院子里忧心忡忡,堇熙跟项宁语每天成双入对,出府游玩,将贺舒彻底抛在脑后。
府中下人已经开始编排起贺舒来——
“宸王殿下跟淑敏郡主青梅竹马,两人一起长大,十多年的感情自然无比深厚,宸王妃恐怕不会再得宠了,真可怜啊。”
“真的奇怪得很,明明从前宸王殿下都很宠爱王妃的呀,那时候我还许愿要找一个跟宸王一般的男子呢,如今一看,也就这样嘛。”
“呵,男人!要我说那淑敏郡主哪里比得过王妃,整个人看起来一股小家子气,宸王殿下真是瞎了眼了。”
“王妃再厉害又能如何?不得宸王的宠爱她难道还能翻出天去?恐怕再过不久就会成为下堂妇了!”
“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跟你一起共事让我感到倒霉。”
“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王妃娘娘是王爷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回王府的。就算如今王爷不喜欢王妃了,也不应该在没和离的情况下跟别的女人走那么近,又不将淑敏郡主纳为妾,这般行事既委屈了自己心爱的姑娘,也寒了王妃娘娘的心,简直没有担当!”
贺舒跟蒋明珠站在花园圆洞门后,蒋明珠原本在听到下堂妇的时候,想冲出去制止那些家仆,却被贺舒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