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堇湛知道,两国百姓都看着他呢。
就是要看他如何处理今天发生的暴动,他不能有失偏颇,不然以后就压不住他们了。
堇湛先给所有受伤的百姓全部找了大夫免费医治。
而后处罚了在场所有民众,尤其是两位最先吵起来的人,即使受伤也得处罚。
双方互相赔偿,宁阳百姓较多所以受罚较重。
两边各退一步,最后又专门给晟北人划出一片供以摆摊的地界。
打一巴掌又给一颗枣。
今天的暴动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
堇湛下了死令,倘若还有人挑衅,必定严惩不贷,不管是北境旧民还是南迁的晟北国民。
宁阳百姓都十分信赖安王,在安王的劝导下愿意吃下这个闷亏。
决定以后看到晟北人就绕道走,宁愿没有接触,也不能给定盛军添麻烦。
堇湛处理暴动直到深夜,而后才去查看明珠受伤的情况。
明珠此时已经被大夫处理好了伤势,额头上缠了一圈绷带,面色十分苍白,人还没醒来。
晟泽一直在旁守候,刚才确实是真的被蒋明珠吓到。
后来才反应过来,他应该留下陪堇湛一起处理暴动,否则晟北国民只怕心里愤懑。
但已然这样了,等他明天再去安抚一下晟北国民吧。
明珠不醒,他实在放心不下。
晟北国民也得体谅他一下不是?
他也是需要给王府找一个女主人的。
北境城东的一家客栈里,一个玄衣锦袍戴着面具的男人面前跪了三个男人。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有些不服但也没呛声,面具人不让他们起来他们就一直跪着。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挑起两方暴动?”面具人的声音冰冷淡漠,藏着几分怒意。
“殿下,属下都是听从将军的吩咐行事的。”跪在中间那个人解释道。
“所以你们听夏明宇的还是听本殿下的?若是你们拿他当主子,那还找我回来干什么!”
“这。。。。。”三人一时无言,他们跟随夏明宇夏将军多年,对这位才被找回来的皇孙殿下并不服。
“你们若是觉得夏明宇合适,直接拥举他登基便可,本殿下不做任何人的傀儡。”面具人负手而立,面具下的脸分不清喜怒。
“殿下息怒,属下以后不敢了。”三人连忙求饶。
跪在中间那人说道:“殿下,将军行事都是为了南夏,他忠心耿耿,绝无谋反之心,属下等人都知道您是从小在宁阳长大的,舍不得宁阳,可南夏才是您的故都啊。”
若是夏明宇有登基之心,还千辛万苦找他回来干什么,这不是添堵吗?
从小在宁阳定盛军中长大,一心向着宁阳,跟夏明宇对着干,这让他们怎么对这位殿下心服口服。
跪在左边那人接道:“是啊殿下,一但放任宁阳和晟北交好,两国一统,接下来的宁阳一定会磨刀霍霍向南夏,我们不能不做准备。”
陆宴辞眸中闪过不耐,出声询问道:“那夏明宇接下来让你们做什么?”
南夏,南夏,烦死了!
中间那人摇摇头道:“将军并无新的指示传来。”
“本殿下还是那句话,先别说宁阳没有动南夏的意思,就是有,你们想要保住南夏就应该直接投降。”
宁阳并不好战。
如果不是晟北之前一直对宁阳虎视眈眈,宁阳也不会出兵反击。
反观南夏和宁阳,一直都有通商贸易往来,宁阳与其攻打南夏,不如出海攻下倭国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