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阿舒跟阿辞所在的雅间有迷药的成分,我怀疑是有人将他们两个一起掳走带出京城了。”
堇熙没有说话,只是机械的点头,然后转身往外走去,堇湛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去哪儿?”
堇熙甩开他,继续往外走,“别拦我,我要去找她!”
堇湛也已经两天没有休息了,被堇熙一甩有些头晕眼花。
他撑住桌子缓了一口气,厉喝一声,“几大城门外四通八达,你一个人去哪里找!我已经派定盛军去找了,你刚从中州回来,先休息一会。”
堇熙心乱如麻,他不知道去哪里找,可是他不能不找。
一天没有找到贺舒,那贺舒的危险系数就越高,他不放心贺舒,“难道我只能在这里等着吗!二哥,你比我冷静,即使爱人失踪也不着急,我不行,我不能没有挽锦!”
“混账!”堇湛此刻已经顾不得堇熙口中所谓他的爱人是陆宴辞了。
若是他不着急也不会两天不眠不休,他怒急攻心,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堇熙听到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回头查看,发现二哥躺在地上,一瞬间目眦欲裂,扑了过去,“二哥!”
贺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的清晨了。
她躺在一堆稻草上,手腕和脚腕都被麻绳绑住,她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体,麻绳绑得很紧,没有挣脱的可能性。
原本腰间缠着的软剑和装药的香囊已经不见。
她开始打量起周围的陈设,这里仿佛是一个许久无人居住的民居。
胃里饿到抽痛,喉咙也干到发涩,她开始回想自己最后的记忆。
她跟陆宴辞两个人在雅间里喝酒闲谈,陆宴辞喝空了三坛酒,一边流泪一边怒骂堇湛是负心汉,然后他就趴在了桌子上。
贺舒没当一回事,以为是他喝多了,正要出门去唤跑堂煮一碗醒酒汤过来,但腿却发软使不上力气,脑袋也晕晕乎乎的,她回头看了一眼酒坛,又看了看身旁燃着的熏香。
心中暗道糟糕,这时候才发现熏香有问题已经来不及,在身体倒下去的瞬间她只能尽力扬手将香炉掀翻在地。
是谁绑了她?陆宴辞呢?
绑她有什么意义?
贺舒正在思考着,突听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陌生的男声说道:“何必给她送饭?她对我们没什么用处,直接杀了便是。”
另一个声音有些耳熟,似乎是陆宴辞,“你知道她的身份吗?她是宸王殿下未过门的妻子。宸王跟皇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且对她用情极深,相信我,留下她比杀了她更有用。”
隔了一会儿,那个陌生男人似乎在犹豫,“行,那你去吧,不要想着跑,明白吗?”
“嗯。”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宴辞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甫一进门,陆宴辞和贺舒对视,他走上前来,给贺舒解开手腕的麻绳,前些天醉酒的失态已经不见,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件,“都听见了?”
贺舒点点头,活动了一下手腕,自己倒上一碗清水喝,喝完又拿起唯一的面饼掰开吃,吃完一整块饼又喝了一碗水,这才感觉缓了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陆宴辞靠在贺舒身旁坐下,耸了耸肩膀,“二十三了,你错过了你的婚礼。”
贺舒轻啧一声,也不知道堇熙会不会发疯。
陆宴辞肩膀碰了碰贺舒肩膀,手中摆弄着一根稻草,“你都不好奇现在的处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