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昀煦嗤笑一声,松开了手,“你威胁孤?”
贺鸢说得很对,这时候的他不会去动贺家。
原本他就没想过动贺家一根毫毛,毕竟贺鸢还在东宫,等他登基,贺鸢便是皇后,贺府便是后族。
贺峻铭自然不会傻得去追随镇北军谋反。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向来温柔乖顺的太子妃,竟然敢偷盗玉玺!到底何故如此想不开?
尉迟昀煦没有动贺家人,而是把所有伺候贺鸢的宫女全部带到贺鸢前面。
他要贺鸢亲眼看着一个一个宫女在她面前死去,折磨贺舒的心。
那些宫女不明所以,当第一个宫女被太子一剑封喉时,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带着惊恐跟难以置信。
跪在地上的宫女见此情景,连连朝着太子跟贺鸢磕头,求两人饶她们一命。
“想活命很简单,你们去跟太子妃求情,若是她愿意说出孤想要的东西的下落,孤就放过你们。”
尉迟昀煦一手持剑,细细观察着剑身上流淌的血迹。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贺鸢被两个宫侍按在一旁,动弹不得,眼眶通红,挣扎着想踹尉迟昀煦两脚。
跪了一地的宫女急忙扑到贺鸢脚边,拽着贺鸢的裙摆,泪流满面的让贺鸢饶她们一命。
“太子妃,求求您了,您就说吧,奴婢马上就可以出宫了,真的不想死啊!”
“求求您了,您可怜可怜我们吧,我家中还有一个病重的母亲等着我呢!”
宫女的哭喊求饶声,磕头声响成一片。
按着贺鸢的那两个宫侍也小声劝她,“娘娘,您就说了吧,别惹殿下不高兴了。”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太子要找什么东西;他们只知道,如果太子妃不说,他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贺鸢闭眼,眼角泪滴流出,“让她们走,我说。”
尉迟昀煦满意了,丢开手中长剑,另一名宫侍急忙伸手去接。
尉迟昀煦伸手细细抹去贺鸢的眼泪,“别哭,乖女孩。”
宫人尽数退去,那一名宫女的尸体被人拖了出去,贺鸢看着地上那一滩血迹,忍住胃中翻涌想吐的欲望。
“我扔内河里了,你去找吧。”
尉迟昀煦额头青筋暴跳。
内河源头起自京城西北的山上,途经皇城,汇入护城河。
虽然宫内的水道都铸了铁条在里面,但原本是为了防止有人从水道进出皇宫,缝隙虽然不算大,但流出一方玉玺还是绰绰有余。
尉迟昀煦怒极反笑,脑袋都有些发昏,咬牙切齿道,“太子妃真是好样的!”
贺鸢被禁足了,她身边的宫女也换成了尉迟昀煦的人,随时都被看得死死的。
刘五跟书雅,琴雪和江扬在城门一开后便去了金秋庄寻找贺舒。
贺舒和几人碰面,让书雅跟琴雪先行去朔关,让那些运出去的真金白银有一个地方可以安放。
又分出一部分商队临时调转方向,由刘五护送,去往北境。
“那姑娘您呢?”琴雪不放心的询问。
“我送三姐姐回城,打探一下大姐姐的情况,在等影七修养好后再来寻你们。”
贺舒有条不紊的说着,最后才看向江扬,“等回京我会带影七换个地方休养,以后这些事你不要再掺合了,一家人好好在京城过日子。”
江扬闻言,直直跪在地上,“我这条命都是姑娘救的。如果不是姑娘,我这会儿还在朔关杀猪,江扬愿为姑娘办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