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给梅戈他们送饭的时候,让姚波把泻药给混在梅戈他们的饭菜里,”钱卫宁看了心腹一眼:“以后有人问了就说他们是水土不服,知道吗?”
心腹愣了一下:“大人,您这是图啥,要不咱们就直接杀了他们吧。”
钱卫宁一巴掌拍在心腹后脑勺上:“巫师你也敢杀?”
“咱们人多啊,”心腹嘀咕道。
“我不是说打不过他,真要下狠手,他就算火球术厉害又怎么样?他身边那个亲随又是个废物,”钱卫宁说道:“但是等战争结束之后,你我都是杀过巫师的人,你以为其他巫师会放过我们?这是大忌知道吗,巫师只能由巫师来杀,这是规则。”
“那他们还唆使土匪呢……”
“你以为那些土匪成功了就能活命吗?迟早被人灭口的,”钱卫宁说道:“听我的,咱们就给他们喂泻药,然后明天上午就能抵达温斯顿城了,到时候他们肯定还在腹泻,咱们把他们往教堂一送,让那里的修女给他们治病,然后咱们就赶紧出发启程。这样一来,万一咱们在这场战争里活下来,以后也没什么后遗症。”
这下心腹明白了,钱卫宁只是想摆脱梅戈他们,并不想为此而产生什么不良影响。
心腹问道:“咱们能活下来吗?”
钱卫宁看了他一眼:“我最近在想如何应对,等我想明白了就告诉你,放心,就算是死局,我也要带着你们趟出一条活路来。”
钱卫宁交代完便去别处溜达了,他相信温斯顿城里一定有都铎家族的间谍,到时候他们大张旗鼓的把梅戈送去教堂,对方的注意力就不会放在商队这里了。
自己可真聪明啊,钱卫宁内心里感慨。
这时,他从背上摘下自己的长弓仔细的抚摸着,开始回忆起自己百发百中时那玄而又玄的感觉来。
钱卫宁心想,那时候自己也并未刻意瞄准,却能箭箭命中,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合一境界吧。
到了傍晚,商队在距离温斯顿城还有70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钱卫宁给心腹使了眼色,让对方赶紧生火做饭,而他自己则跑去梅戈的马车旁大献殷勤:“尊敬的梅戈大人,明天就要进温斯顿城了,不知道您是否有需要采购的东西,我可以代为采买,这样一来您和您的亲随就不用奔波了……等等,您的那位亲随呢?”
说话间钱卫宁一扭头,正好看到任小粟提着两只兔子回来了,夕阳下,这少年笑的灿烂无比。
钱卫宁怔怔道:“亲随大人,您这是……”
“奥,钱会长来了啊,正要去给你说呢,今天晚上就不用做我们的饭了,我们吃烤兔子,”任小粟晃了晃手里的兔子:“刚才路上看到它们仓皇跑过,我就去捉兔子了。”
钱卫宁听到这话当场就要吐了,怎么就这么巧呢,我刚准备给你们下泻药,你就去抓了两只兔子?
“额,你们喝酒吗,我送点酒来?”钱卫宁试探道。
任小粟笑眯眯的说道:“不用,万一喝出事了怎么办?”
钱卫宁神情顿时一凛,任小粟解释道:“钱会长不要多想啊,我是说万一喝醉的时候来了土匪怎么办,这不是各位还需要梅戈人参加战斗呢吗。”
“哈哈,我没多想,我怎么会多想呢,那我就不打扰了,”钱卫宁转身便脸色铁青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