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长风还是记得她的,毕竟刚刚还在一起,并且她的尖叫让人印象深刻。
范之里召了民兵团浩浩荡荡地奔向她的住处勘察现场,以这些人的眼力,当然能看出是被蓄意破坏的。
民兵团的头领浯河问,“你和什么人积过怨?”
“我素来行事端正。光明坦荡,怎么会与人积怨。”
浯河看着这个一本正经夸自己的姑娘,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这姑娘还思考了一会儿,笃定道,“除非有人嫉妒我的才华。”
“。。。。。”跟过来看热闹的范思远忍不住捂脸,屋子都被砸成这样了,你怎么就不能正常点。
不过范思远想到才华这个词,自然地联想到了社学,且湛长风一个学子,接触最多的也只有社学的人,所以问道,“你认为是社学里的人干的?”
“不知道。”
浯河带人搜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线索,不由皱眉。
青白村从建立初起,收容的都是各方强者的后人,又或归隐的大家。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些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呢。
民兵团虽每夜都会出来巡视,但主要防的,还是下山的野兽。谁知道今个儿真的出现了这种闯空门的事件。
头一次出现这种事,让他们觉得自己护村的职责被挑战了,必须贴告示严查。
湛长风送他们出门,望了眼平静的夜空,开口道,“对了,我放在屋内的一百灵石也被窃走了。”
“你怎么不早说。”一百不是小数目,蓄意破坏加上盗窃,这性质对于几乎没出现过犯罪事件的青白村来说,严重到了极点。
“那一百块灵石被我涂了毒药,你们明天看看谁家有人满手溃烂罢。”
浯河责怪的话语一咽,连着范之里。范思远。十几个民兵瞬间寂静,愣愣地看着站在院落中的人。
她垂手而立,漠漠道,“毒性会在十二个时辰内完全发作,最好快点将人找到,否则,全身都会烂掉,尤其是脸。”
范思远吞了吞口水,“会不会太狠了?”
“我也没让他们动钱财。”湛长风折身回屋,“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其实十几天前湛长风就遇到异样了,屋内院里,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几只腐烂的老鼠,还有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的蛇,只是一直没抓到动手的人,兼之没对她造成实质伤害,便放一边了,但也别指望她什么都不做。
反正在她跟前猖獗的人基本都生不如死了。
“范老,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啊?”这孩子处事不动声色,手段果决凌厉,一出手就有种斩草除根的势头,可不是寻常家可以养出来的。
范之里捏捏胡须,“不好说。”
浯河有点不放心,“她最先搬到青白村的时候,司巡府不是跟我们打过招呼,让我们注意着点吗,她会不会是。。。”
他想说湛长风会不会也是哪个落魄家族来这儿避难的。
“莫管,莫管。”范之里摆摆手,“既然住在青白村,那我们就该护着。”
浯河点点头。
翌日,湛长风考完最后一场文试,前一天的结果也已出来了,意料之中全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