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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音拉着赵景熠的手,翘首伸出两个手指,说道:
“最多,二十板子。”
赵景熠:
“……”
——·——
直到接近黄昏,温晴才气呼呼地握着手里的一个小包裹,回到了自己的嫣然居,秦氏听闻她中途回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忙过来诧异地问道:
“晴儿,怎的这么早回来了?不是在薛府用晚膳么?”
温晴把宫宴碰见温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同秦氏说了,她出宫后告别了薛芙,就一直在寻自家的马车,却一直没有寻到,直到所有的贵女都回家了,朝天门外只剩她一人,等了许久,依旧没见个人影。
她只能自己循着记忆的路往回走,平日里她多是在房内读书、做女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去均是坐马车,哪里走过这样多的路,走了一半路,两只脚全是磨起的水泡,疼得要命,每一步,都似走在刀尖上。
温晴独自一个人,又不敢在外随意租一个马车,只能忍着疼痛,咬着牙走回家。
好不容易回到家,她气冲冲地去门房询问,才知道,是温晚骗走了车夫。
“母亲,姐姐她太过分了,竟然敢如此戏弄女儿,女儿一定要告诉父亲,好好罚她!”
秦氏心疼地给她看了看脚,又吩咐人赶紧打些热水泡一泡,再上点药,见她眼泪掉个不停,只得安慰道:
“好了,回来就好。这件事,就别告诉你父亲了。”
温晴抹了一把泪,问道:
“为何?”
秦氏叹了口气,说道:
“近来,我见你父亲对你姐姐颇有愧疚之心,恐怕是想着她一直没在身边养大,又把她的庚帖送去了谢府做妾,故而时时说起你姐姐,都是不忍,恐怕,不日就会把你姐姐从庄子里接回来。况且,此事只是件小事,不过是姐妹之间的斗气闹别扭,你父亲就算听了,也必是含糊带过,不会认真追究。”
温晴气呼呼道:
“那,就这么算了么?母亲您不知道,这次宫宴,她可出风头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包括沛清郡主,都是住的好几人一间的厢房,就她温晚,住了一人一间的上房,还有个专门的小宫女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