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谦忍住笑,一把抱起她,
“别乱动,我特意过来带你去用膳。”
他一路将小姑娘抱至堂屋,崔有夫妇已经在那里帮忙摆饭,见这位少主带着新婚妻子进来,而且还是亲手抱着进来,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们昨日晨起听说两人没有圆房,还担心了许久,做了许多猜测,不知是少主的身子不行,还是他压根对女子没有兴趣,娶个姑娘回来不过是应付皇帝皇后和他们两个行将就木的人。
崔有甚至已经打算跟少夫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给少主来点增益助兴之药,如今瞧这情形,应该是不用了。
温晚见二人在此,有些不好意思地抚着微热的脸颊跟二人打了声招呼:
“崔叔、崔婶好!”
又嗔怪地看了一眼谢谦,却见他容色如常,轻轻地把她放在椅子旁,扶着她坐下,又说道:
“崔叔不必亲自做这些,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
崔有摇了摇头,将盛了粥的碗递给二人,说道:
“我们已经吃过了。”
他们带着欣慰的笑意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吃,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崔有觉得旁人一定无法理解他们此刻的激动心情。
自从这位少主跟着陛下暂露头角后不久,就寻到了他们二人一直带在身边,眼看着他出人头地,一步步行至高位,他们十分欣慰,但是见他年纪渐长,在成家一事上,也有了许多担忧。
可惜,不管他们如何劝说,这位执拗的主都是一个态度,坚持要孤独终老。
他们老夫妻二人也想了许多法子,连哄带骗地带他相看了许多姑娘,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美的丑的都有,谁料这小子一个眼神就把人都吓跑了,最后,他们只能怀疑他有什么不足之症,要么就是受他亲生爹娘影响,有了童年阴影,不再相信什么男女之情。
逼不得已,只能试探着给他又安排了几个不同类型的男子,想着他不管找个什么伴,总要有个人陪着,也好让他们两个老人家放心地下去见他娘,有个交待。
今日见到谢谦这样满心满意地宠着一个他亲自挑选的小姑娘,那种感动和释然恐怕只有他们老父妻二人才能深切体会。
用了早膳后,已经快要巳时了,崔有夫妇早已打点好了新娘回门的所有例礼,安排好了马车在门外等候。
月出见自家姑娘一步都没下来走,都是姑爷抱来抱去的,不由得十分开心地跟夕落说道:
“看来,大人很是疼咱们姑娘呢!”
夕落没好气地默默白了她一眼,疼什么疼,自家姑娘疼成这样,还不是那个狗男人害的!
温晚直到今日上马车时,看到一旁身着侍卫服的封文,才发现这个人就是从前在她家庄子里做工的大文,竟然是这厮的人,不用猜,他的兄弟小武,也必然是一样的。
怪不得让小武送往通州的信一点儿回应都没有,敢情全是骗她的,压根就没送吧!
她不由得气呼呼地问道: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谢谦认认真真地想了一圈,老老实实交代道:
“寄情和寄思,也和他们俩一样,都是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