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怎么样了?为何不说话?”
“……”
真是,封武心下一阵委屈无语,是自己不想说的么?几次三番都被这位大人打断,他怎么知道何时才能轮到自己开口。
话说,自家大人这样不好相与的性子,是怎么被貌美温柔可爱的大小姐看上的,年纪大脾气又不好,整日里阴晴不定的,除了一张脸稍微能看得过去,位高权重没人敢惹之外,还有什么优点?
腹诽痛快后,封武开口说道:
“属下已经查清楚了,在先孝仁德皇后戚氏忌日之际,煽动朝臣重提当年戚国公谋反一案的幕后者,正是郑太师。”
谢谦闻言沉默不语,太师郑霖,他的手似乎越伸越长了,连带着宫里的那位太后,这兄妹俩一个在前朝暗中操戈搅弄风雨,一个急着在圣上身边安插自己的人妄图掌控后宫。
圣上因着他们当年在先皇面前的美言举荐之恩,几次三番的忍让,也给了他们该得的荣耀,却不料他们如今是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沉思片刻后,他又问道:
“纪国公世子有什么动静?”
封武道:
“属下细细查了纪年身边的人,他有一个禁军下属最近突然不见踪迹,种种迹象表明,此人或许就是当日纪年派去给乌海传递消息之人。”
谢谦阖目拧着眉心道:
“不要或许,我要确切的证据。”
封武直言道:
“可是,废太子一党已全部处决,没有活口,此事,恐怕很难查。”
见自家大人的黑眸冷厉地扫了过来,封武立马抱拳道:
“再难查也会有蛛丝马迹,属下这就去!”
说罢,他躬身退出门外,无奈摇了摇头,大人也太偏心了,给封文安排盯着大小姐这样的肥差,自己却要独自一人去查这连根头发丝的线索都没留下的案子,怎的如此不公平?唉,他找谁说理去?
——·——
自从那日来了铺子一趟后,赵沛清相当积极地利用自己郡主的身份,跑前跑后地亲自出马,还带了一伙下人过来,帮温晚把书肆迅速地筹备起来。
又是给她置办版印的器具,又是给她找雕版的匠人,更是将临安王府里私藏的一些典籍搬过来,其中不乏几册古籍孤本,供爱好读书之人翻阅抄录。
有了这位郡主的人脉推荐,书肆刚开业时的生意十分火爆,赵沛清又鼓动了许多官家内眷都过来书肆买书看书。
温晚见书肆这般生意兴隆,赶紧趁热打铁,召集了那三个举子,开始研究话本子的创作。
开了两次研讨交流会,温晚将自己的创作理念和大致的故事纲要交待了之后,几人正式开始提笔,赵沛清也在旁很是认真地提出了许多可行的意见,和灵巧构思。
温晚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赵沛清躬身亲临,为她这个书肆操心,在她十分热心地守在一旁,盯着几个书生写作时,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拉着额头上渗着汗粒的她说道:
“郡主,我这个书肆日后若是有了盈利,必须得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