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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温晚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小脸涨得通红,又心疼地劝道:
“姑娘别急,等到了庄子上,奴婢寻了姚总管,让他派人去通州找老太爷,必定给姑娘做主!”
“真的?”
“姑娘放心,往年,都是姚总管亲自往通州送礼,他定有办法送信。”
温晚总是消不了气,想着拱卫司横行京都大街的场景,又免不了连谢谦一起骂起来:
“那个‘黑面阎罗’更不是什么好人,年纪大,长的丑就算了,还如此鱼肉百姓,糟贱京都贵女,我就是在路上捡个叫花子嫁了,也不嫁给他!我要诅咒他出门被雷劈死,被乱箭射死,反正就是,不得好死!”
此时,京郊外的小树林里,刚刚经过了一场恶战,几名黑衣黑面具的
拱卫围在一起,居中者的右肩有一处明显的伤口,正是被刚才的乱箭擦伤,现下,渗出了丝丝黑血。
“督使,这,箭上有毒……”
谢谦撕下一条衣角,绑在伤口下方,又从胸口衣襟出拿出一个药瓶,咬开木塞后将药粉倒在伤口处,声色疾厉:
“不用管我,你们快去,抓人要紧!”
“可是,督使,您一人在此,太过危险。”
谢谦道:
“由此往东五里,有一破庙,你们将我安置在那里,再速去拿人,取解药!”
“是,属下遵命!”
温晚一路骂着谢谦,夕落劝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拿了块匆忙带出来的糕点,塞在她的嘴里,
“姑娘没用午膳,快吃些垫垫肚子吧。”
温晚哪怕再生气,也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她确实有些饿了,嘴里吃着糕点,终于安静了下来。
突闻雷声轰隆,霎时乌云密布,众人正感叹着春日的天气多变,大雨就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不多时,暴雨倾泄而下,马车行走不便,跟在后面的仆妇和小厮也吃不住,夕落见不远处似乎有个模糊的大屋子,便招呼众人赶过去躲雨。
待马车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座破烂的土地庙,虽年久失修,却梁瓦俱全,躲个雨是没问题的。众人也顾不上收拾,马车一停,夕落撑伞遮了温晚,大家都进了破庙。
庙内空无一人,土地公塑像已褪了颜色,破烂的几片黄色帷幔布满蛛网,面前的香案几上落了厚厚一层灰,歪着两只烛台,地上还有一些霉烂的瓜果核,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