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见公子想不到别的,卿士直接说道:“这几日,你可能会接到晋公子的请贴。”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要你提醒?”
卿士苦口婆心:“公子,再见到晋公子,你可不能再说他大败楚人之事了。”
上次被公子清说了,这次又被自家卿士提醒,公子嘉脸色凝重,点点头,“我知道了!”
卿士见主人听劝,松了口气,主人虽忠厚,虽不善言辞,但只要提醒他了,这些道道他还是明白的。
下了马车,陈阳哼了几声小曲,晃晃悠悠的进了院子,一直到了公子公务房。
门卒连通报都不要,直接拉移门让他进去了,里二亲自迎了出来。
陈阳习惯性看了眼房间内,里二暗暗做个鬼脸,意思是,许美姬回房间睡觉了。
陈阳连忙到主人面前行礼,“公子,小的回来了。”
“坐吧!”
“谢公子!”陈阳微微笑道:“回公子,该露的都露出去了,这些卿士大夫会把消息带给各自主公、大夫。”
“嗯!”公子无夏道:“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与楚人的谈判,虽说我们拿住了公子通,但是楚人一个不满意,反戈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我们就处于被动了。”
“诺,公子!”
“去准备准备见周天子卿士之事。”
“诺,公子。”陈阳连忙退去准备了。
日夜赶路,十多天的路程生生被路四等人缩成了三五日路程,差点累死两头牛,两匹马,终于进了郑都,他们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赶紧找院子租住了。”
“我去打探消息。”
“好。”
一行人配全默契,各忙各的。
壮三是打听消息的行家里手,不消一个时辰就打听到了主人跟晋公子进宫见周天子的卿士祭公了。他把贴子送到华庭院门房。
门房有郑人也有晋人。
郑人看到身着麻衣的壮三,挥着戈就要把他赶走,“庶人之流居然还敢送贴见公子,找死!”
晋卒到看到贴子上写着禾冬字样,马上明白他们是许国美姬的人,连忙架住郑人的戈,收了壮三的贴子,“放心,你家主人一回来,我们就把贴子给他。”
“多谢差人!”
壮三谢过之后,连忙退走了,混入到大街小巷之中,打听自己的消息去了。转了几圈后,找了个热闹的美浆小摊,要了碗浆汤解渴,边喝边听众人闲聊。
突然,眼角处竟晃了个熟悉的人影,他迅速丢下陶碗,悄悄追了上去。
郑宫内,公子无夏与周天子卿士祭公终于见上了。
阅人无数的祭公,既有天子卿士的威严,又有长者的宽厚,笑眯眯的看向年轻人,“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谢卿士夸赞。”
“坐,坐……年轻人!”祭公亲自安排晋国公子坐下来,尔后,自己才坐到上位,对于礼制极度严格的东周来说,能让周天子卿士这样礼贤,也只有败楚的公子无夏能有这等待遇了。
郑伯等陪客面带礼貌性的笑容,随着祭公的落坐后,纷纷坐下来。
公子兴挥了挥手,宫仆上了美浆、美酒、美食,一时间,客气而疏离的宫殿内,因为美食而热闹起来。
郑伯端起酒樽,举手道:“吾等先敬天子,天子万岁万万岁!”
众人纷纷举起杯子,向成周方向而敬:“天子万岁万万岁!”
众人承着周天子卿士一起喝了杯中酒,第二杯,郑伯敬了祭公:“上卿,请——”
“子原,客气了!”祭公客气的喝了杯中酒。
郑伯名原,字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