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的眼睛顿时亮了,“好啊好啊!”
杜立秋颠颠地就凑了过去,瞄着潘红霞的腿说:“你腿长,穿丝袜铁定好看!”
“我里头穿着丝袜呢!”
潘红霞说着,手搭到了裤腰上,杜立秋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这时,潘红霞突然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杜立秋的卡巴裆处。
“嗷!”
杜立秋一声惨嚎,把院子里的两条狗吓得都蹦了起来,撞着门就冲了进来。
唐河和陈方国也冲了出来,就见杜立秋夹着双腿,小腿外撇,一手捂着裆,一手扶着墙,哼哼叽叽地往回蹭。
潘红霞像没事人一样切着菜,目光瞥向杜立秋和唐河,脸上闪过一抹杀气腾腾的冷笑,好像下一刻就要抡菜刀劈人似的。
“该!踢死你才好呢!”唐河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拉着陈方国去找黄胖子出货去了。
连肉带熊胆还有熊掌,一共八六百二十块,陈方国好歹也是个副局长,似笑非笑地往那一站,黄胖子也没了从前那股子矫情劲,贼大方地给算到了九百块,但是唐河没要。
自己不能每一次都把陈方国、胡庆春他们拉来狐假虎威啊,人家的人情可不是用钱算的,所以一分不多,一分也不能少,生意就是生意,咱就别谈人情了。
出了门,唐河也不客气地留下了一半,然后一起回武谷良家吃饭喝酒。
陈方国几次提起下回还跟唐河进山打猎,唐河都给岔了过去。
这一回因为这二五子就差点丢了命,你还想有下回?你可拉倒吧。
吃喝完事,唐河和杜立秋趁着天还没黑出了门,唐河先去了一趟董老师家里,给送了二十斤熊肉。
胡庆春升官了,也更忙了,没在家,唐河也就没进门。
要走的时候,董婉华叫住了他,给他拎了一丝袋子冻梨冻柿子,还有厚厚的一叠澡票。
林业局有个澡堂子,林业职工月月发澡票,洗澡不花钱,非职工要去洗澡的话,就要真金白银地掏出一两毛来。
这年头,但凡是现金,谁不是一毛两毛地攒呐,哪里舍得花这个钱,自己在家烧点水擦擦得了,夏天就好了,直接到大河边上,想咋泡就咋泡。
唐河领着杜立秋,先去洗个澡。
条件就也那样吧,一个大池子,泡着二十多号男人,还有小孩子欢快地扎着猛子。
只是池子里那水混得,都是灰色了,表面更是漂着一层泥掬了,来洗澡的也不嫌埋汰,该洗洗该泡泡,不花钱的热水澡,还想咋地。
唐河上辈子去的最差的浴池,好歹池子里的水也能见着底儿,他这实在是下不去,蓬头底下淋浴也挺好的。
杜立秋却不在乎,直接跳进了池子里头舒坦地泡了起来,这可比铁锅炖个人舒坦多了。
两人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相互给对方搓下一身的泥掬了,人都轻了两斤。
出门冷风一吹,不由得齐齐地打了一个冷颤,好家伙,保护层搓掉了,都不抗冻了。
杜立秋骑着自行车驮着唐河,轮流抱着两条狗,前梁上挂着一丝袋子冻梨东柿子,骑自行车的时候,两条腿得往外岔得挺开的,冷风一吹,冻裆。
走到一半的时候,唐河突然说:“立秋啊,你跟潘红霞,咋个意思啊?你是不是想跟赵山河学习,跟武谷良换个媳妇啊!”
“嘎吱!”
自行车一个急刹,然后嗖地一下就放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