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饭,一辆火车驶入了港口的火车站,排长带着我们找到了比利时人遗留的装卸工具,将火车上的鱼雷运了下来,在步兵们的帮助下,我们借助卡车将鱼雷运了过去,还真别说,那些能量棒铺在下面确实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
在卡车前面遮成红色的大灯照亮下,我们将鱼雷装载了进去。
“再会,排长!”
“再会,中将先生!”
大副站在我旁边道:“您不计划将真相告诉他吗?”
我摇了摇头道:“没必要,刚刚交谈的时候我说我是苏哈特。”
“好吧,”大副耸了耸肩,继续问道:“咱们现在要去哪里?Z航线有苏哈特和海因里希?威伦布鲁克艇长的U-96,Y航线则有沃纳艇长和即将赶来的普里恩艇长。”
那名上校似乎没告诉我他们要从那条航线发动进攻,又或者二者都不是,他们隐藏了一条可用的航线,在此时启用做最终尝试。
我想了想道:“先驶向那边再说吧,抵达后进行下潜水听,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等到敌军大舰队。”
“是,对了,艇长,在卡车上我见到的那些是您当初做出来的能量棒吗?”大副突然提起了这个问题。
我只能点点头都道:“应该是,可恶的后勤人员,他们一定把供给陆军的优质能量棒替换了,等我哪天在见到鲁道夫·施蒙特将军就立刻反馈。”
至于哪天见到,那只有天知道了。
大副去到指挥舱里看我们之前一边行驶一边绘制出的水文图,我则爬下舰岛,走到基恩身边,让他和其他五名艇长取得了联系。
U-458因为天线没有来得及改造的原因,消息将由U-96转发,我告诉他们我的“判断”——敌人将在今晚发动一波突破尝试,尽力拦截即可。
海因里希?威伦布鲁克立刻回复了“收到”,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不过他应该是听说过我了,而作为刚刚抵达的他,只能说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不用去见识到战争最残酷的一面,又可以参与到英国人大规模的突破中,从而取得不错的战绩。
普里恩在无线电里询问我的成果,我只回复了不错,每次想到鱼雷的爆炸,我总要浮现出U-99甲板上并排着的旗帜,这样的场景基恩应该拍下来了,但我不想再次面对,极力避免着谈论,即使知道这是为了宝贵的和平,但那些死亡,横跨了国家和立场的限制,逼问着我的良心。
我只能对着心里的自己再次说一次:“这些都是为了不远的和平,避免更大的付出。”
雷尔大叔已经将鱼雷装填好了,当我在今日的航海日志里将这次通信的大致内容记录下来时,他已经从我身边走到舰尾,去装填舰尾鱼雷了。
当我们重回战场之时,距离上校透露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现在英国人的军舰肯定已经集合完毕了,而我们也整装待发。
那名排长告诉我,现在他们B集团军的主力也已经参加到了敦刻尔克围攻中,只要突破英国人的防线,那后面的所有士兵就要成为战俘,没有重火力,还身处于开阔地带的他们就是活靶子,不投降没有任何意义。
古德里安甚至调动了一辆编号为25号的装甲列车,为他们运送去补给的同时,依托铁路线接管部分防线并提供火力支援,而采用部队轮换攻击,不间歇地打击着英国人的防线,对面的将领确实不错,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坚持这么久的时间。
之前英国人试探性撤退也有考虑到维持背水一战作战士气的原因,不过现在,防线上的英军肯定已经到了极限,再不撤退,真的就要留在那里了。
我们行驶到了预定的地点,在Y和Z航线之间,可以用水听覆盖大部分海域,这样更有利于监视英国人。
基恩坐在水听器前,整艘潜艇已经安静下来了,艇内使用的是蓝色的灯光,能让人放松下来,节省氧气的同时调整到最佳状态。
我坐在海图桌的座椅上,那张之前从英军飞机上洒下来的传单被钉在了面前,那些字母在蓝色灯光下依旧组成那句话。
我忍不住想到了原先U-49上那三艘英军航母的照片和其他的照片,它们都沉到了海底,要是战争结束能够打捞起来的话,也是不错的纪念。
在此之前,更重要的事还是通知雷德尔元帅安排那些我俘虏的英国佬们,尤其是那名上校,毕竟他透露给我这么重要的情报,可比我们的情报机构有用多了。
我们继续监听着,但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我掏出怀表,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英国人要是再不出发的话,撤退的时间就有点紧张了。
按照上次的通信,现在普里恩已经抵达了,我们的胜算似乎又增加了一分。
安静的潜艇让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也不知道现在希儿在干什么,那家伙总不会已经睡了吧,这次战役结束,我的军衔也该升一升了,还有米娅,她将工厂管理的怎么样了,不过肯定管理的不错,现在那些陆军们已经用上了定制的能量棒,那以后他们还会去北面的凛冬吗?
就在我刚要认真深入思索时,基恩的声音传来了——“巨大声源!他们在一条新航线上!”
“立刻上浮,通知其他人,并且上报统帅部,请求陆军配合炮击对应海岸!”我立刻下达了命令。
我走到基恩身边,他依旧戴着耳机在调整着水听器的指向,以更精确地确定敌人方向。
他紧张地看向我道:“我从没听过这么强烈的螺旋桨声,他们一定是个超级大的舰队!”
“拦截下这次,战争就应该宣告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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