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17的艇徽很可爱,是只潜水的长颈鹿,长颈鹿的头如潜望镜一般探出水面,眼睛正对着我们,就像好奇地看着我们是谁一样。
他们的艇长乌多·贝伦斯从舰岛里探出身子来,举着船帽向我们挥手致意,大声喊道:“太棒了,我们等了半个月,看看谁来拯救我们了,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奥拓艇长啊!”
U-17型号太旧,长天线装上之后电台功率不支持,要改进电台又是一项大工程,所以他并未加装,不能直接地接入艇长聊天室,需要总部中转。
我回复道:“你们什么部件坏了,是缺替用部件,还是不能修理了?”
“我们的引擎坏了,修不了了,II型潜艇毛病太多了,不像你们的VII型潜艇可靠。”贝伦斯扯着嗓子道。
没办法,我们只能拉出钢缆,尝试罕见的拖曳作业,还好II型潜艇的毛病太多了,这一点设计师也清楚地知道,所以在舰首设计了专门的拖曳部件。
在启航之前,我们还用油管将U-17两侧油箱里的柴油都抽了出来,反正他们也用不上。
我们的柴油机发出了运行的声响,四道钢缆缓慢拉直,一动不动的U-17开始缓慢移动,等有了惯性之后,航行就简单起来,只不过我们不能减速,要是遇到不得不减速的特殊情况,我们就需要立刻断开连接。
原本孤独的航行有了另一艘潜艇的相随,我的艇员们向他们抛去巧克力,反正现在的巧克力已经堆满了厕所,所以即使掉到海里,艇员们也不心疼,拿到巧克力的U-17艇员们还夸赞巧克力很好吃。
贝伦斯问我是从哪个港口仓库买到的,他从没吃过这样浓醇的巧克力。
好吧,估计他以后即使跑遍各个港口也再也找不到这种口味的巧克力了。
我们日夜兼程,但是拖曳着的水面最高航速掉到了9节。
U-17可是我们亲爱的战友,即使此时遇到飞机,我们也不会选择快速下潜,只能寄希望于两挺防空机枪的表现……
不过还好,似乎我们经历的遭遇足够倒霉了,返航的时候我们并没有遇到英国佬的飞机。
就在要驶入丹麦和瑞典的厄勒海峡,从而向基尔港进发时,基恩又传来了消息——
U-55艇紧急求援,其舰返航时,于英吉利海峡Scilly岛西南方海域遭遇英国舰队,已发现英国墨尔波墨涅级600吨鱼雷艇、小型反潜舰一艘;法国格帕德级驱逐舰、瓦尔姆驱逐舰,其舰进入跟踪,请狼群集合!
U-55的胆子真大!
我又联想到之前救援U-17时总部发出的信息,此时的北海潜艇似乎并不多。
我将三封信塞给了贝伦斯道:“我要去救U-55,你把这些信交给邓尼茨,让他转交给米娅。”
拿到这些信的贝伦斯在橡皮艇上向我敬了个礼,命令他的艇员们断开了钢缆,又送来一堆补给品,这让我还没说出口的让他们划回去的话咽了下去。
“祝您好运,奥拓艇长!”
当U-49的柴油机再次响起时,我朝着站在甲板上送别我们的贝伦斯喊道:“还有,转告米娅,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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