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月隐浮云绕,洱海风情碧浪连。
大理国国界边连着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又名连云山脉,地处崎岖,常人鲜有人能来此。
清晨,朝阳未升,天空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连云山脉中无幽山,东脉山峰,一间破旧的小屋内,火光燃了起来,一盏沾满灰尘铜质油灯的灯芯被点燃了,灯火划破屋内漆黑的环境,火光照射在一张看起来破旧不堪床上。床上还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蓝衣少年,少年脸有些奇怪,面孔比常人要肥厚、臃肿,好似大胖子的圆脸一般,在靠近些,仔细一看,原来是这少年的面容浮肿起来,上面青一块紫一块,这才显得臃肿、肥胖。
少年双眼紧闭,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犹如死尸一般。在他不远处,一个十七、八岁的憨厚青年把火折子合上,轻轻的放在怀中,缓慢的走到屋内中间,那张略显脏乱的桌子旁,坐在椅子上,他一把抓起桌上缺了一角的一个茶壶,把茶壶里的水慢慢的往口中倒,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咕噜’的声音,这青年怕影响到床上的少年,动作很轻。
“嘶嘶。。。。。。嘶嘶。。。。。。”床上一直躺着的少年身体骤然蜷缩在一起,嘴里发出一道痛苦的嘶吼声,好似很难受。
坐在桌子边上的憨厚青年听见声音后,连忙把手里的茶壶放在桌子上,两三步赶到床边,面带紧张之色,担忧的看着床上少年。不过,当他的眼睛扫到少年脸上的伤口之时,青年脸上闪过一道愤怒之色,拳头握紧。
青年看床上少年发出痛苦的‘嘶’声,却不见床上少年有半分醒过来的痕迹,不由紧张的坐在床上,用手轻轻的摇了摇床上的少年的身体,轻声喊道:“杨师弟,醒醒,杨一师弟,醒醒,你怎么样了?”
此时,床上躺着的少年依旧发出痛苦的嘶吼声,却半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蜷缩的躺在床上。
“杨师弟,你怎么样?别吓我,杨师弟。。。”青年喊了几次,见这样没用后,改用手轻轻的拍着床上少年还在肿着的脸,一边拍,一边喊道。
“好疼啊,咯。。。咯。。。咯。”床上少年浮肿的脸都扭在一起,嘴巴歪着,说道。
一旁的青年听后,憨厚的脸上苦笑起来,他还以为少年杨一在说‘葛’,不禁无奈的说道:“杨师弟,平时你不是挺精明,昨天你怎么那么傻,不会服软道歉吗?再说了,人家不都是耍你,你一个大好男儿,何必痴情于一个女人。葛师妹昨天那么对你,你还想她干嘛!还想再被打一顿。都怪刘广浩那家伙,心眼太小,你不就是跟葛师妹表白吗?他有必要下这种狠手。要不是师兄我修为不够,早就帮你找回场子。”青年在一旁抱怨着,又似乎在劝解,脸上全是不平之色。
床上的杨一师弟好像被青年的念叨声吵醒,猛然的从床上直起身子,睁开双眼,瞳孔有些发散,茫然的看着四周和眼前的憨厚青年。
“杨一师弟,你醒了,怎么样了?好点没?”青年见到杨一醒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在看到杨一茫然的眼神,不安的寻问道。
“没事,就是头还有点疼。”杨一下意识,迷迷糊糊的回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发问道:“你是谁啊?在我家干嘛!是不是想偷东西?”说完,还一脸警惕的望着憨厚青年。
“杨师弟,你没事吧!我是你刘深刘师兄啊,与你同住一屋的刘师兄啊!你忘了吗?你该不会让刘广浩那家伙打傻了吧!失忆了。”刘深憨厚的脸上带着奇怪之色,赶紧伸出一只手放在杨一额头,开玩笑的说道。
“刘深刘师兄。”杨一听完,重复着刘深的话,自言自语道。忽然,他感觉头上传来一阵刺痛,一股剧痛从脑海中出传来,他忍不住用手抓着头。
杨一双手抱着头,却没想双手碰到浮肿的脸孔上,脸上跟传来一阵剧痛,头疼和脸疼两者叠加之下,杨一在屋内大声惨叫起来。
“嘶!!!好疼啊!好疼。。。。。。”杨一的手刚碰到脸上,疼得很快放开了,倒在床上,激烈的喘气。
刘深看到杨一的手摸到鼻青脸肿的头上,想要阻止却来不及,待见到杨一脸上有几滴血红色的液体被挤压出来,他憨厚的面容上一紧,嘴角一抽,讪讪的说道:“杨师弟,小心点,别动,师兄帮你擦点药,一会就好了。”刘深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用红布包裹着的蓝白相间的小药瓶,在瓶内倒出白色粉末放在手心,擦拭在杨一的脸上的浮肿的伤口上,刘深本以为杨一会大喊‘疼’,却没想到杨一什么话都没说。刘深还暗自称奇,暗道:杨师弟经历了这次的事,竟然成熟了这么多,现在痛也能忍着了。直到看到杨一那双无神的眼神才知道想多了,猜想他心思还沉入在被葛师妹拒绝的失落之中。
杨一此时,瞳孔发散,双目无神,直愣愣的盯着刘深,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般。
刘深擦完后,见到杨一一副生无可恋(面无表情)的样子,本想安慰几句,刚张开口,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劝说,这些情情爱爱之事,他本身就不懂,更不知道如何劝说。
“杨师弟,今天你还是好好养伤吧!不用去试剑台修习早课了,至于容师叔那边,师兄会帮你解释清楚,不用担心,至于。。。。。。”刘深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闭口不言。
他看杨一还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他还以为杨一在伤心,不好再说什么。刘深跟杨一嘱咐了几句后,见杨一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无奈的摇摇头,看外面天色不早了,想着杨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后,便出去洗漱一番,跟杨一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交给他之后,刘深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杨一压根就没听清刘深说什么,在那机械般的点头,刘深看杨一只是心情不好,也没多少。
在刘深离开后,杨一还在深思,根本没注意旁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