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情何以堪。
姜知漓朝着南鸳看去,南鸳看向她的眼神,不冷不热,似乎还有丝丝的敌意,却直白地不屑于隐藏。
姜知漓示意玉兰,玉兰提着食盒走过去。
“南鸳小姐,这是太太为你准备的清粥小菜。”
南鸳唇角勾起优雅的淡笑:“南鸳多谢太太。”
姜知漓也轻笑道:“不客气,南鸳小姐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姜知漓和傅北臣走出医院,坐上同一辆汽车。
陈副官在前面驾车,玉兰坐在另一辆,后排只有两人。
“怎么了?”傅北臣见女人脸色不对。
姜知漓轻笑,故意拈酸吃醋:“我在想,督军今日来探望南鸳小姐,为何不告诉我?”
“陈副官不在病房,督军和南鸳小姐独处一室,想必说了不少贴己话吧。”
傅北臣头一回看小妇人阴阳怪气地拈酸吃醋,那小嘴微微嘟起,小鼻子一皱,使起小性子可爱又俏皮,哪像个小妇人,分明是个小女儿家,眼底顿时有笑意闪烁:“你吃味了。”
姜知漓自动脑补一番,娇娇地哼了声:“方才若不是我来了,恐怕扶着南鸳小姐的人,就变成你了吧。”
傅北臣挑眉,英挺的眉毛如刀锋锐利,搂过女人的细腰,扣到怀里,又捏住那凝脂般滑腻的下巴,爱不释手地摩挲,冷锐的眉骨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却藏着万千星辉般,灼烫人心。
“在你眼底,我就是这般沾花惹草的男人。”
男人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和温柔磁性的嗓音,一同落在她面庞,好似一根浅浅的绒毛,从面庞一路撩拨到她心底深处,令她一颗心渐渐酥软发痒。
她好似要溺死在男人的眼眸里,直抵灵魂深处的眼神,令她渐渐承受不住,浅浅闭上眼。
心却怦怦直跳。
熟悉的男性气息拂来,男人轻笑在她唇角落下轻吻,吻了两下,又松开了她。
姜知漓还没感觉够,心底莫名有些失落,又有些面红耳赤,自己竟然也如此期待男人清冽好闻,仿佛令人上瘾的气息把她强势占满。
男人搂过她,又轻轻执起她的柔酥小手,落下羽毛般柔软的轻吻。
姜知漓疑惑男人好像特别喜欢她的手,总爱捏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吻她的唇,情到深处,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
姜知漓总能感受到男人的克制,可朗儿还没找到,她无心享受风花雪月,这会让她产生心理负担。
忽然,男人注意到她手腕的红痕,顿时蹙了眉。
“你手腕怎么回事?”
姜知漓惊讶男人的细致,竟然连这也发现了。
傅北臣执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眼,又眼神柔和地看向她。
“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姜知漓轻笑,也为他的担忧,从内心深处感受到触动,甜滋滋地嗔他:“在督军府,还有谁敢欺负我。”
姜知漓思忖片刻,又掏出那包药粉。
“这是鹤顶红。”
傅北臣随意拿过药包,神色并未变得凛然,而是探究:“你怎会有这个东西?”
姜知漓仿佛全身心信任了他,一字不落,全盘托出:“方才我出来找你,在半路上遇到了张靖云,他打晕了玉兰,把这东西给我,要我明日骗你单独去天悦茶楼,把这药包下到你的茶水里。”
“傅北臣,我不想你死,我也想救我的孩子,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