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知道?”厉绝的脸变得很黑。
“当然。”她一本正经地点头,“这是起码的礼貌,人家给我写了东西,我没看,以后要是说起来,我怎么跟他说?”
“那你猜,他写了什么?”
厉绝高深莫测地一笑,全身透着一股低气压。
“我,我怎么知道……”
沈如画被他的阴笑吓得背上发麻,他这是生气了?脸上的表情一僵,她再不敢继续问下去了。
这天下午,厉绝没有离开,一直陪她画到傍晚,之后开车送她回深宅。
他好像还没有消气,沈如画拘谨很很:“那个,呃,厉绝,其实……唔,其实你可以不用送我回去……”
他冷笑一声,忽然接话道:“然后,好让别的小鲜肉送你回家?”
她满额黑线:“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如画,我跟你说的事你倒是考虑得怎么样了?有那个功夫好奇其他男人给你的情书,不如先考虑考虑我提出的事!凡事也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厉绝的话,字字透着一股冷澈刺骨的寒意。
沈如画噎住:“……”
她就是再傻,也听出来他是在生气了,如果这时候她还傻到继续说下去,那就是脑子进了水。
好吧,她还是索性闭嘴吧。
沈如画撇了撇嘴,在心里默默地问候了厉家上上下下十八代。
………………
以为厉绝送她到家后就走,没想到他也跟着下了车。
看见沈如画投来的奇怪眼神,厉绝扬了扬好看的浓眉,漫不经心地道:“说好我当馒头的爸爸,我不来看看它怎么行?再说了,我还要兑现我和沈诺的承诺。”
他倒是借口多多,理由多多,沈如画无奈地瞪他一眼,却又不能催他走。
她领着厉绝进了宅子,吩咐小琪去准备些茶水和点心,刚坐下不久,江雪就从别院慢步走进来了。
她身着一袭碧青旗袍,如江南最绿的水,染得眼前一片碧波,连水上微风都似活的,迎面习习。
大老远就听见她在跟一名女佣说:“看看我新定制的旗袍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过几天,我就可以穿上这套旗袍,跟着老沈一起去参加酒会了。”
“太太,您穿上这套旗袍,比平时还要好看。”
“那当然,这可是我专程找江南制衣的陈师傅定制的呢。”
江雪笑得又软又糯,却在走进来看见厉绝和沈如画后,声音戛然而止,随即敛了笑容,声音里多了几分讥诮。
“哟,厉先生,您这是专程来找如画的吗?”
厉绝优雅地转身,笑得少见的温文尔雅:“哪里,我是专程来看望沈先生的。”
微顿,他的目光落在江雪身上那套新定制而成的旗袍上,露出几分欣赏的目光,随后称赞道,“沈太太风姿卓越,不管去哪儿,定然都是最出彩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