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自从升为丞相之后,那真可谓是日理万机。每日都为了陛下的事务不辞辛劳,犹如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勇士,不知疲倦,好似有着使不完的劲儿。他一心为公,丝毫不畏惧那些有权有势的奸臣,总是秉持公正,条陈清晰,凡是他提出的意见和建议,陛下没有不欣然应允的。哪怕是满朝文武中那些往日里跟他结下仇怨、心存嫌隙的人,如今面对包公的铁面无私和刚正不阿,以及陛下对包公的深信不疑,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眼,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一天,包公下朝回到开封府,走进书房,亲自提笔写了一封信。他神情专注,笔走龙蛇,那字迹刚劲有力,仿佛每一个笔画都蕴含着他的坚定决心,犹如用内力书写一般。写完信,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对包兴说道:“包兴啊,你去准备一份厚礼,要选那珍贵稀有的物件,再带上三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另外,挑一个精明能干、头脑灵活的差役,让他们速速前往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去聘请南侠展熊飞。还有,这封家信也一并带去,不得有误。”包兴连忙点头,应道:“大人,您放心,小的这就去办,保证办得妥妥当当,绝不让您操心。”
刚安排好这事儿,正准备出发,就见值班的头目连跑带颠地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气喘吁吁地说:“启禀相爷,外面有一男一女,扯着嗓子喊冤枉,那声音都快把咱这府衙的屋顶给掀翻了,非要找大人您申诉呢。”包公一听,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果断吩咐道:“点鼓升堂!”
不一会儿,这一男一女就被带到了堂上。包公抬眼打量,只见这两人都约莫五十岁上下。那婆子面容憔悴,头发凌乱得像个鸡窝,眼睛红肿得跟核桃似的,像是哭了许久,仿佛泪腺都要哭干了;那男子也是一脸苦相,眉头紧锁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包公先说道:“把那婆子带上来。”婆子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扑通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道:“大人呐,我姓杨,我那死鬼丈夫姓黄,早早就撇下我走了。我含辛茹苦拉扯着两个女儿过日子,大女儿叫金香,二女儿叫玉香。我这小女儿呢,原本许配给了赵国盛家的儿子。昨天他家欢天喜地来娶亲,我这当娘的心里就像被挖了一块肉,难受得紧啊,毕竟是女儿要嫁人了。可谁能想到,女儿嫁过去后,我的大女儿竟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去找,跑遍了大街小巷,脚底都磨出了水泡,那水泡都跟葡萄似的,可怎么都找不着,我这心呐,都快急碎了。大人您想想,我这寡妇失业的,无依无靠,就指望着两个女儿将来能有个依靠。我原本还想着,等两个女婿进门,能有半个儿子的作用,能照顾照顾我这孤老婆子。可如今大女儿丢了,连个影儿都找不着。我又急又伤心,哭得肝肠寸断,感觉自己都要活不下去了。大人呐,您可得给我做主,帮我找找我的大女儿啊!”包公听了,目光中透着关切,问道:“你家可有经常走动的亲戚?”杨氏抹了一把眼泪,回道:“大人呐,别说是亲戚了,就是街坊邻居,平日里没事也不怎么往来。我这日子过得孤苦伶仃啊,就像那没根的浮萍,四处飘零。”说着说着,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那哭声凄惨无比,让人听了心里直发酸,仿佛被施了勾魂的法术。
包公挥挥手,吩咐道:“把这婆子带下去,把赵国盛带上来。”赵国盛赶忙连滚带爬地上前,跪倒在地,急切地诉说道:“大人啊,小人赵国盛,和这杨氏是亲家。她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长得那叫一个歪瓜裂枣,丑得没法看,那模样就跟被施了丑颜咒似的,二女儿倒是如花似玉,俊俏得很。小人当初给儿子定的是她小女儿,可娶回来一看,居然是她大女儿。我这心里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凉透了。我能不着急嘛,赶紧跑到她家去理论,问她为啥要抵换。谁知道这杨氏反倒不依不饶,像个疯婆子似的,说我把她两个女儿都娶走了,欺负她一个寡妇。大人您可得给小人做主,好好判断判断啊,小人真是冤枉啊!”包公问道:“赵国盛,你可看清楚了,真是她大女儿?”赵国盛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大人,这哪能看错呢?当初两家还没定亲的时候,她两个女儿我都见过。大女儿那模样,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小女儿那叫一个水灵,闭月羞花。我就是看上她小女儿,才满心欢喜地给儿子定的亲。那个丑的,小人说啥也不要啊,就是倒贴给我,我也不稀罕!”包公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二人先回去吧,等候本官传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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