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身上有只虫子,像定位器一样,被他掌握动向,她浑身不自在。
比多日未曾沐浴更衣更为难受。
可是莫惊春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把它驱离似乎确实是强人所难,
楼筱也只能摸上他的脉搏,探查他的身体状况,
看是否能凭借她的内力让他好受一些。
总不能真死在这里。
莫惊春对自己的命脉被人捏住毫无反抗,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却也知道她一定会救他。
她就是心软啊。
感受着一股暖意从她捏住的脉搏向身体四处游走,
作为一个武学并不算精通的人,他这才是第一次意识到她如此自信能自如的应用内力,完全不怕他会反咬。
向别人输送内力是很危险的行为,若是一方有坏心,另一方的身体将会遭受无可救药的损害,
伤在外还能有医治之法,
因内力损伤脏腑,江湖有几个名医能看个好歹来?
他倒不怕她对他做什么,巴不得呢。
这样输送内力的状态,他也可以反过去探查她的……
莫惊春被她暖洋洋的内力补了一口气,在楼筱嘟囔着的话里慢慢的恢复了精神,
“伤的跟个筛子似的,过不了几天就又得恢复原状,你到底干什么了被打成这样子……”
她问过但他不肯回答,那句“不可饶恕的罪”她根本没当真,以为就只是江湖上的恩怨。
打打杀杀,快意恩仇,说的好听叫自在,说的难听就是闲的。
莫惊春在黑暗中失神想到了什么,不想她追根究底,又不肯与她撒谎,
便又起了试探她底线的心思,逆着她的内力去探查她的……
楼筱第一时间发觉正要收手,
她是不想让他死,但并不表示能容忍别人探查她的经脉,
但他属实武艺不精,那一股内力似有若无的,根本对她造不成任何威胁,
便不管他了,
“你们南孜除了蛊术不学旁的?”
她看似在开玩笑,“我记得南孜不算太平,村寨之间抢夺地盘的事儿不少吧?你们族长不会要求你们习武来保护村寨的土地吗?”
她是在嫌弃他学艺不精。
莫惊春在黑暗中点点头,叹息道“岂止抢夺地盘,还会征战捉捕青壮年或幼童为奴隶,输了的村寨就得让出土地,迁徙到大山深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