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尽折察觉腰上的手松开,赶紧回头把人揽住,“舍赫?”
舍赫没反应,人已经昏睡了。
时尽折环视四周,既然是蜕皮,那她肯定不能待在车里那么小的地方,太拥挤,会不舒服。
选来选去,时尽折锁定面前的新树。
“用你的时候来了。”
默默念完这句话,树上竟垂下来一根绿藤。
嗯?
时尽折背着舍赫,后退一步仰头。
怎么在哪都能看见这绿藤?
绿藤转着藤丝在树干上打圈,时尽折不太懂,难不成它还想凭借这小身板把他和舍赫拉上去?
他一头雾水的拽了把绿藤。
结果……
它还真能。
藤不可貌相,那么细的藤丝捆吧捆吧,轻轻松松的就把俩人送到了树干上。
送完人以后,绿藤没有走,就绕在两人停留的树干上,像一株普普通通的爬藤,不再动。
时尽折拿出一个软垫,让舍赫枕在自己腿上,尾巴自由摆放。
从清晨到黑夜,他换了几次腿,看了好几次地图。
坐久了,难免无聊,时尽折开始给自己找事做。
一会按按舍赫的手,一根又一根手指的细细观察一遍。
一会手指碰碰她的嘴,往上沾点蜂蜜水喂下去,当做补充体力。
一会挑起一缕她的头发数发丝,没有分叉,发质很好,要不是不敢,还想上手编两下。
实在没事做了,他把注意力转移到那条尾巴上。
结了淡紫色薄膜的蛇尾一直没动地方,腰肢下面那一截因为舍赫曲腿的动作拐了个弯,时尽折压低身体就能摸到。
他按了一下,手感差距不大,就是有一点点干燥,但不明显。
又摸了几分钟,舍赫的尾巴动了下。
时尽折看过去,发现她只是换了个动作,没醒。
叹口气,他无事可做的重复一遍以上行为。
昼夜交替,月落日升,时尽折摊开手掌,握着舍赫的食指,在自己手心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