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女人只露出一个侧脸,在他脸庞上抚摸了一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又播放几次,时尽折很肯定的问程愠:“你之前就见过这个女人对不对?”
他既然有这段视频,找个人还不容易吗?
还有那截柳条,都被栽种进孤儿院的后院里了,程愠为什么还要把它带走,一棵小树枝有必要吗?
最重要的,如果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要留下这段监控视频,还放在很方便程愠打开观看的桌面上。
时尽折想着,立马拉开书房的窗帘,打开窗户去看花园里的那棵柳树。
二十多年树龄的柳树哪怕没有叶子,冠幅也相当高大。
“你是不是认识她?”
“不认识,一面之缘。”信息上的不对等让程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快三十年前,在我和乔卉云的婚礼上。”
长的很美,却神神叨叨的一个女人,因而印象深刻。
当时,他和乔卉云的联姻没人看好。
娶一个走到末路的大小姐,更像是程家做慈善,只有这个女人说,乔小姐势好,程家只要多做好事,以后一定会更发达。
好话谁不爱听,所以他对这个女人印象深刻。
婚后几年,程愠发现这好像不是一句祝福语那么简单,程家就像走了鸿运,做什么都顺风顺水。
这种顺利持续到他婚姻第十年,程佑安被竞争对手拐走,乔卉云的精神出现问题开始下滑。
不管时尽折难看的脸色,程愠先发制人,“是她主动把你放到孤儿院的,不是我,就算有这么一段监控,我还能大海捞针去找人不成。”
“那棵树,我想看看。”舍赫没问程愠,问的是时尽折。
“我带你去看。”
时尽折对这里轻车熟路,没理程愠的喊停,从最近的路进入花园,来到那棵柳树下。
垂落的干枝长的快要触地,周围没有种其他的树抢夺养分,这棵树被养的很好。
舍赫跨过围栏,把手按在粗糙的树皮上,脑中又响起梦里那个女人的说话声。
[这都第六次见你了,你真的不跟我走啊。]
看过那个监控视频后,这个声音好像找到了主人,自动匹配上那张精致的脸。
[我长的很像坏人吗,你要相信我啊。]
[紫色眼睛真特别,好漂亮。]
[不要遮,我没事。]
柳条无风自动,舍赫的回忆被瞬间中止。
她缓了一下,抓住时尽折的手,用力咬上去。
鲜血从伤口里流出,她身体摇晃,抓住时尽折的手就按在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