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赫以前回答都是直接给出‘是’或者‘否’,现在她学会了掐头去尾,只说那个‘或’字来迷惑人了。
时尽折思索,他可能还得多切半颗灵芝扔锅里。
晚上睡觉前,舍赫怕他忘了,特地在沙发边强调明天喝三口。
进入蔚蓝大楼的第二天。
时尽折昨夜睡得不安稳,总觉得梦里都是她那两颗毒牙。
他把被子从头上拉下来,一睁眼就对上舍赫的脸。
“早安。”
她正支着上半身压在自己上方,时尽折觉得自己可能还没醒,又把被子拉回去。
瞧见他睁眼,舍赫压下身体,去拉时尽折的被子,“你醒了。”
“……你看了我多久。”
“三点到现在。”
“三点?”她不会是馋醒的吧。
时尽折去瞄墙上的时间,早上六点半,她可太有耐心了,三个多小时不动地方,就在这守着。
“你上次喝血也没这么大的瘾吧。”
“不清楚,就是很想要。”
时尽折抓住她拉开自己领子的手,“你是不是从昨天摘下缎带之后就一直想喝血。”
“好像是…”
舍赫的脸和他的脖颈若即若离,贴的近了,只觉得香味往她鼻子里猛钻。
她忍不住,张嘴就往下咬,时尽折眼疾手快,赶紧把自己的手挪开,免得被她的毒牙扎穿。
他疼得眉头都皱起,自己的血是什么灵丹妙药吗,这么吸引她。
“能不能轻点…”时尽折衣服被她扯的崩掉两颗扣子,他支起着两只无处安放的手臂,也不敢去拉衣服。
舍赫喝的远远不止三口,她就像渴了很久,终于寻找到水源,本能的喝下更多。
不知道喝了多久,她的身体越来越放松。
那种令人舒服的气息充盈满全身,舍赫终于松开嘴,抬头时,还用侧脸在两个牙印上留恋的蹭了蹭。
她喝的有点晕,总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禁锢着自己,应该赶快弄下去。
时尽折脸上褪去血色,见她抬头,才有气无力的感叹:“你一句早安,我差点入土为安。”
“下次…不会了……”舍赫说完,一头栽下去。
“舍赫?”时尽折晃晃她的肩膀,发现她呼吸平稳,他又用了点力气去推,结果没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