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果真想对你父皇下手?”
贤妃对宁帝的做法虽然不满,可她身为后宫妇人,也只能想出尽力感动宁帝这种办法。
是而这些日子她伺候汤药,半点疏忽都不敢。
可一向沉稳孝恭的大皇子,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却说,要让宁帝一病不起……
“那你想怎么做?”
大皇子道:“母妃不是一直在父皇身边伺候汤药么?只要您往汤药里加上点东西,父皇病情渐渐加重,没有人会怀疑到母妃身上。”
“谁说没有人?”
贤妃没想到他竟然让自己下手,“陛下身边的人那么多,没有后宫妃嫔,但有太监和宫女。你让母妃怎么保证不被人看见?万一被人看见,谋害陛下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大皇子道:“母妃以为不走这一步,我们还有什么办法?一旦宁承治成为太子继位,你我都难逃一死!与其等死,儿臣宁愿主动出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贤妃坐倒在榻上,大皇子的话如同惊雷,在她脑中轰隆隆地响。
大宫女木槿忽然从殿外走进来。
“什么事?”
贤妃惊魂未定,看到木槿面带不豫之色地走来。
她朝贤妃和大皇子福身一礼,“娘娘看,这是内务府的黄公公刚送来的月例银子,从以往少了许多。奴婢接过手觉得不对,派人去追问,他竟说素来就是这么多!”
贤妃眉头一蹙,看了看她手中那个包袱,的确不如以往装得鼓囊。
她斥道:“内务府的人昏了头了,连本宫宫中的月例银子都能弄错,一群蠢货!”
木槿咬了咬唇,看了大皇子一眼,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贤妃道:“有什么话直管说。”
木槿跪伏在地,道:“派去询问的人听到,那个黄公公跟手底下的小太监说,二皇子才是未来的太子,日后不必对清华宫太过殷勤!”
哗啦。
贤妃手边的茶盏,落在地上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