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祝夏就知道贺连洲的衣服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得到的。
高级定制,奢华尊贵。
仅限于他。
“不用。”
贺连洲垂眸注视她,声调低沉,“吃晚饭了吗?”
他是带着答案问她的。
现在才18点,她从家里出来到这里需要时间,不可能吃过晚饭。
祝夏一错不错望着男人的俊脸,觉得他下颚线锋利得像一把刀,上头的银光比寒冬的霜冻还凛冽。
稍有不慎,便能凌迟她。
少许,祝夏目光下移,视线定在贺连洲领带工整雅致的温莎结。
她没有答,平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贺连洲静静看了她片刻,薄唇微启:“我让人送你。”
虽说祝夏知道他不会搞得不到就毁掉那一套烂俗的报复,但凡事适可而止的道理总没有错。
她点头:“谢谢。”
陈绍笔挺站在招待室外面,瞧见他们出来,恭敬道:
“贺先生,祝医生。”
贺连洲吩咐陈绍开车送她,陈绍点头应是。
“你去忙吧。”祝夏抬头对贺连洲说。
贺连洲没有听她的,把人送进电梯。
祝夏站在轿厢里,看着梯门缓慢合上,男人清贵挺括的身影轮廓渐渐消失。
她不禁想起方才在招待室发生的事情。
贺连洲跟他父亲贺延霆的关系原来那么僵硬吗?
其实也有苗头。
虽然两人鲜少提及家庭,但每次他都只说他母亲和妹妹,从不谈父亲。
那时候她根本不想谈家庭,心不在焉,没有留意到细枝末节。
再加上贺连洲顾忌到她的情绪,基本点到为止,不多言多问。
成功把外套还给他就行,其他事情不是她该忧愁的。
估摸是觉得太安静了。
陈绍主动给祝夏介绍各个楼层的部门情况,集团的娱乐场所,咖啡馆等等。
祝夏认真聆听,偶尔提出一两句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