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还瞧不上她的,不过现在看来她也挺可怜的。不然一个女人哪里愿意一个人带着个小女儿辛苦过活。”
周宴卿闭着眼睛倚在车厢壁上。不说话。
两个小厮以为他睡着时,周宴卿却睁开眼睛看了两人一眼,说道:“回城后你们去看看有没有好的马卖。再找人做辆新的车厢,把这个车厢套上给乔娘子送去。”
“爷这是要把现在这个车厢给乔娘子?并给她寻匹马?那为何不干脆把这匹马一并给了乔娘子?”
另一个小厮倾身过来,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记:“这匹是什么马你不知道吗?这是爷的爱马!日行千里!整个青川都不一定能找出第二匹。”
被敲打的小厮揉着脑门冲着另一个小厮吡牙。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周宴卿一眼:“爷。小的知错了。”
“没什么。也不是你家爷舍不得。这匹马给了乔娘子没准还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匹马是个烈性的,乔娘子也不一定制得住。回城后你只管找匹温顺些的母马就成。”
“是。”
……
周宴卿底下的人办事效率很快。当天就找来了一匹温顺的母马,也才五年的年轻的母马。虽算不上什么良驹汗血宝马之类,不过也算得上好马了。
人家看在周六爷的份上,也只要了整一百两银子。
所以十四日乔明瑾带着两个孩子在自家的篱笆地里摘菜准备当天的午饭时,就看到周宴卿的一个小厮带着他的专用车夫驾着马车并骑着一匹马过来了。
结结实实地吓了她一跳。
一家人听清楚来意后,两个孩子兴奋得一跃老高。特别是琬儿当场就兴奋地让那个小厮抱着她坐到马车厢里了。
那个车夫得了周宴卿的吩咐,当场就教起乔明瑾如何驾马车来。
乔明瑾学得很认真。
这年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凡事都不如靠自己最牢靠。
周宴卿派来的车夫本来以为让他教一个乡下的村妇还很是不乐意,这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学会,何时才能回城。明天可就是十五了,要是晚上回不去,可就耽误他一家团圆了。
不曾想他只教了一遍,才带着她走了几圈,这个女人就能自己上手了。
虽然他们周府里有也有好些婆子会驾马车的。可哪一个不是膀大腰圆的?像她这种娇滴滴纤瘦的小妇人,他还正担心呢。
没想到竟然学得这么好。
其实乔明瑾牛车也驾过好多趟了。马跟牛虽然不一样,但也有共通的地方。
且这马也挺温顺的。而且那牛要是犟起来,也是犟得很,牛头一低,你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怎么鞭打它,那牛都是四蹄抓地,死活不走的。驾一辆牛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乔明瑾赶了这么久的牛车了,多少也有些经验。所以学得很快。
马虽然还不会骑。但马车她却是掌握了技巧了。
最后自然是皆大欢喜。
周宴卿的小厮在收了乔明瑾递过来的一百两银票之后,就和车夫驾着马回城去了。两人连饭都不吃。
而明琦和小琬儿也是光看着马就饱了,饭也顾不上吃了。姨甥两个抓了几块糕点就背着篓子到山坡上给马割草去了。看得乔明瑾哭笑不得。
下午的时候,她压着两个小东西吃过饭,又看她们一脸新鲜兴奋的样,乔明瑾便带着她们牵着马到河边给马溜弯喝水,顺便给它涮涮毛。
“娘。我们给马取个名字吧?”
“好啊。那你和小姨就给马儿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姐,它全身红粟色的,就叫红红吧。”
乔明瑾抖了一身疙瘩,还没说话,小琬儿就叫了起来:“不好听!才不要叫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