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对着鼓,猛敲动了一下,目光却直直的望着姗姗。
只听一阵“咚……”的声音,姗姗的身子都吓得一抖擞。
我未在理会,继续敲打,接着扭动着腰,嘴里唱了起来:“天为宝盖地为池,人为阳世三间混水鱼,混到一时少两响,混过两响少一时。阎王爷好比打鱼汉,小鬼好比钓鱼食,钓着老的老的到,钓着小的小的不敢迟。晚间挽了靴和袜,不知明晨提不提,老师傅香烟纸钱拿过去,要接见下世烟魂出了席……”
唱着唱着,屋内忽然阴风大作,而那姗姗的身子却突然抖动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突然犯起了羊癫疯一样。
我的眼眸一挑,知道这是来了,急忙稳定鼓拍,一阵一阵有规律的敲打起来:“来者可是刚死的烟魂晓晓?”
姗姗的身子又抖动了好一会儿后,才逐渐稳定下来,接着点了点头,语气阴森森的:“我是晓晓……”
我朝着对面的清雾看了一眼,就见他一脸悠闲的坐在那里抽着烟,而一旁的清昀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静默的瞅着我们。
见此,我这嘴角一抽,恨不得呸他们一口,还真是俩大爷,敢情就我一个打工的?
我也没在理会他们,当即再次问道:“既然死了为何不赶往阴山过桥,还留在阳间做什么?你每天给她发信息是什么意思?还有……是谁害死你的?”
我的一连三问,让那晓晓沉默了一会,接着用阴冷的语气回应:“我是冤死的,阳寿未尽,阴差暂时不收我。有东西要害姗姗,我想用信息提醒她。害我的人与那男模有关也无关……”
我的心下一沉:“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关也无关?”
晓晓像是反应慢半拍一样,挺了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是他但又不是他……姗姗喂了我安眠药,但我真正的死因是惊吓过度。我从小心脏就不好,但我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说了我就不能在继续上班工作,喝酒会加重我的疾病,但这是我唯一的收入来源……”
我的瞳孔轻颤了下,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姗姗喂你安眠药?”
晓晓那蒙着红布的头,微微动了动,里面传来她那肯定的语气:“是她给我的,那天她着急跟七夕出去,我一直在阻拦,她烦了就在网上准备买安全措施时,顺便带了一瓶安眠药,下的剂量不多,没一会儿我就困了,躺在包房里睡着了。”
我的呼吸一泄,不敢相信姗姗居然会这么做,更无法接受她居然还隐瞒我们。
就在我心中气愤不已时,晓晓的声音再次传来:“但我不怪她,姗姗这个人一直就那样,喜欢好看的男孩子,但是那天我有预感,那个男模不对劲儿,就连那个经理似乎也不太对。我提醒她了,她完全不理会,像着魔了一样。直到我睡着以后,她和那男模走了,而我睡到了凌晨三点多才被服务生叫醒。”
说到这里,晓晓的语气充满了些许的悲伤:“我那时候头很疼,打车回的家,刚开家里的门,就感觉身后不对劲儿,像是有一个人在看着我,我回头瞅了一圈也没见有人。我没在理会直接进屋锁上了门,可当我躺在床上时,就感觉被子动了一下,翻身就看到一张脸紧贴着我,长相与那男模一样……”
我的双手瞬间捏紧:“那人是鬼?”
“是……当时我吓得刚想惊叫,结果心脏病突发……”
我的胸膛阵阵起伏,语气很冲:“就这样你还不怪她?如果那天你要没有服用安眠药,说不定你就不会死!”
我真的很想骂她一句,蠢货!
都死了还为她好闺蜜着想,可那姗姗呢?为了美色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干的出来,然后还不管她,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包房里,这是人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