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陶佩喻的心像被烫了一下。
上辈子,这句话是她经常问魏颂的,那时魏颂给她的回答就是‘沉默’。
一日一日,一夜一夜这样地过下去,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几乎将人要折磨死。
到最后,她疯了一样摔东西试图引起他的关注,却一无所获。
直到那一次,陶佩喻将玻璃砸向他,碎片刮伤了魏颂的手臂。
可魏颂只是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骂了一句:“疯婆子。”
那是魏颂第一次骂她,也是伤得她最深的一次。
因为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早就被生活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从那以后,陶佩喻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每天面无表情,行如死尸……直至最后自杀。
可现在,她的沉默却引来了魏颂的困惑。
陶佩喻望向魏颂,竟不知该说什么。
半响,才吐出几个字:“……是有一点不舒服。”
听见回应,魏颂眉头稍缓,淡淡道:“不舒服就去卫生所,以后不要在家里胡闹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这样冷漠的回应,陶佩喻在前世早已习惯,也是她早已预料到的。
随着门“咔嚓”一声关上。
一股沉闷的压抑感笼罩在胸腔,令陶佩喻无比窒息。
次日一早。
陶佩喻有些生疏地前往军服厂上工。
她上辈子在这里只干了五年,后来便随着魏颂外派到了国外。
陶佩喻刚一到门口,突的,一个陌生的婶子挽住了她,亲热道:“佩喻,最近怎么样?我们一起进去吧。”
前世三十年过去,她对这些人都感到了陌生。
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人强硬拽了进去。
一进去,婶子便松开了她的手,步伐匆匆进了厂里。
陶佩喻有点莫名其妙。
上工的铃声响起,陶佩喻看了一圈,才来到记忆里模糊的位子,接着有些生疏的开始踩缝纫机。
两个小时后。
厂内突的警铃大作。
厂长将所有人聚集到了一起,怒气冲冲道:“刚刚厂里失窃了,有人看见是一个生面孔,是谁带来的?”
陶佩喻的心骤然一沉。
下一刻,一个女工举起了手,指向了她:“厂长,我看到是陶佩喻把人带进来的,肯定是他们合谋偷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