苋霜是真的害怕,赶忙挡到白鹤尾面前,生怕白鹤尾一个不开心就把长生剑提出来了。
颜夕的眼神在两个人身上来回转了个圈儿,谁也没给好脸色。终于,在苋霜忧心的眼神里,颜夕开了口。
“本来也没指望这里能留住你,你要去哪儿就去吧。”
颜夕说着敲了下苋霜的头,道:“不过不能忘了这里,该回来时要记得回来。”
苋霜有些感到,使劲儿点了点头,承诺道:“放心,等该忙的事忙完我就回来了。”
颜夕看了眼白鹤尾叹了口气:“希望吧。”
等颜夕走了后,苋霜带着白鹤尾回了自己的住所。
她许久没回来,可是屋内陈设如常也没有积灰,可见是有人时常打扫,苋霜心下一热,不禁有些触动。
白鹤尾看了看四周,道:“看来你在这里过的很好。”
苋霜点点头:“是啊。别看颜夕冷着一张脸,其实就是面冷心热,还有朝月坊里的其他人待我也都很亲切。”
“我在这里,真的很有家的感觉。”
白鹤尾看向苋霜,眸子里是不知名的情绪。
他看着眼前这间苋霜在人界的居所,到处都是苋霜生活的痕迹。
苋霜有些口渴,添水烧了一壶茶,然后在窗边坐下。
白鹤尾走过去在苋霜对面坐下,扭头看向窗外。
外面有一棵柳树,长长的枝条在晚风中随风摇曳着。
二人就这么坐着不说话,静静地看着窗外。
在一片寂静中,白鹤尾开了口。
“苋霜,不问问我吗?”
断桥
他的声音消散在风里,苋霜回看他:“问什么?”
白鹤尾:“为什么早就认出了你,但是却没有坦白?”
坐在火炉上的水烧开了,发出滋滋的响声,苋霜坐着没动,与白鹤尾面对面,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着一股气氛,像是在沉默中对峙。
烧水的声音越来越大,良久沉默过后,苋霜动了动身子,将烧开的水壶拿起,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滚烫的温度隔着茶杯传递到指间,苋霜对着茶杯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猜……你不敢吧。”
白鹤尾一听就笑了,他也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不像苋霜那般等着茶水的温度适宜,而是就着烫口的温度直接喝了下去。
“的确不敢。”白鹤尾盯着手中的杯子牵强的扯了下嘴角,“我害了你两次,不敢坦白实因心中有愧。”
白鹤尾抬眼看向苋霜,两人的视线对接,彼此的瞳孔里都显映着自己。
“是我的错。”
白鹤尾看着她,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