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不管远近,只要江朝华需要他,他都无条件的过去。
书上说,君子要守礼,要行正事。
可世间事,正与反,不过都是因事而论的,人人心中都有一把定义的尺子,而他心中的那把尺子,就是江朝华。
只要是江朝华定义为正确的事,他就会去做,只要是江朝华定义为不对的事,他就不去做。
“周迟,你能不能再靠近一点。”
有时候江朝华看着周迟,真的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在今生还是在前世。
她总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她怕某一天周迟忽然消失不见了,又像是前世那般,她后悔,她懊悔。
“好。”
江朝华的眼神,忽然变得雾霭沉沉。
周迟觉得她在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人。
他每次接近江朝华,都会觉得江朝华将他当做了另一个世界的他。
可是他不愿去想旁的,他只知道江朝华让他如何做,他便如何做。
他微微抿着唇,缓缓的走到江朝华跟前。
江朝华旁边还放着一个椅子。
有时候江晚风练功后,镇北王也会来,所以庆来就放了两把椅子。
椅子跟椅子之间靠的很近。
鬼使神差的,周迟便坐在了江朝华旁边的那个椅子上。
药香味混合着皂角的味道传来,像是蒲公英的种子落在了身上,江朝华的呼气都放轻了。
她动了动身子,然后,缓缓的靠在了周迟的肩膀上。
让她靠一会,就靠一会。
让她像前世那样,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