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意思。
沈璞玉轻笑一声,没一会,就进了宫。
宫门外,江骞扶着江贺,将他带进了马车中。
在皇宫跪了两日,再加上受伤,江贺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他身上的官服,已经被血染红。
好在官袍本来就是红色的,轻易不会被人看出来。
“噗嗤。”一声。
刚坐下,江贺便直接吐出了一大口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江骞赶忙从药箱中拿出一枚药丸塞进江贺嘴中。
江贺两天两夜没吃过饭喝过水,整个人已经虚脱了,若非强撑着,他只怕早就晕死在了皇宫。
“母亲怎么样了。”
江贺闭上眼,将眼底的阴鸷遮掩住。
他有气无力的开口,说起江老太太,他满身的怨气怎么遮都遮不住。
“回主子,老夫人她病了,已经被人送回了飞鹤院。”
江骞说的小心,唯恐会惹的江贺更生气,拉扯到伤口。
“沈氏回来了么。”
江贺的手骤然攥紧,睁开眼睛,眼底满是红血丝。
他如此落魄,沈氏却在侯府享清福,当真是个贱人!
“还没有,忠毅侯今日带着大公子进宫,以养病为由,让陛下恩准沈氏在家多住几日,陛下欣然同意了。”
江骞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了。
江贺一顿,眸子眯起:“你说沈秉正带着江晚风进宫了?为何?”
他这两日消息闭塞,长安城发生了何事他一概不知。
“主子,大公子他不知对陛下说了什么,引得陛下龙颜大悦,已经封了大公子为兵工司,明日大公子便要去兵工营任职。”
江骞观察着江贺的神色,话落,车厢内的气息骤然一变,江贺伸手,将桌案上的茶水打翻。
茶盏落在地上,碎成了好多片。
“江晚风,怎么能!”
江贺又吐出一口血,江晚风不过是进了一趟宫,便摇身一变变成了七品官员。
而他呢,在朝做官二十多年才是个兵部侍郎,果然靠着忠毅侯府就是好,沈秉正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江晚风就能做官了。
若是当初忠毅侯府也为自己出头,那么他如今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
江贺心中痛恨,恨忠毅侯府,更恨江晚风,最恨沈氏,沈氏这个没用的废物,若是她肯为自己说话,自己何愁升官。
“主子您别生气,您还有伤在身呢,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