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手下海盗有数万人,专门从事劫掠与走私。同年,李旦在返回平户的途中去世。
继承了李旦的财产和部分势力后,郑一官自立门户,并改名为郑芝龙。天启七年,郑芝龙手下的船只已达七百多艘。在随后两年多内,郑芝龙以台湾的魍港为基地,多次劫掠沿海等地。
最终于崇祯元年被招安,成为了海防游击,任“五虎游击将军”。
尤其是崇祯六年的料罗湾海战后。郑家依靠控制海上贸易路线,收取船只停靠费用等,俨然成为了明末的海上霸主,达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
当时,一艘大船则需要缴三千两的保护费,才能换得郑家的令旗。倘若没有令旗,必定会被海盗打劫,纵使荷兰人联合其他势力也奈何不得郑芝龙。
史载:“凡海舶不得郑氏令旗者,不能来往。每舶例入三千金,岁入千万计,以此富可敌国,自筑城安平镇。”
“从此海氛颇息,通贩洋货,内客外商,皆用郑氏旗号,无儆无虞,商贾有二十倍之利,芝龙尽以海利交通朝贵,寖以大显。”
只不过在明朝灭亡后,郑芝龙天真的认为投靠清朝后会受到如明朝一般的礼遇。最终被满清斩杀,令人扼腕唏嘘。
在郑芝虎的盛情款待之下,几人喝的是酩酊大醉,就连最后怎么被人送入房中都忘记了。直到次日午时,众人才醒来。
“酒量不行就别逞强了,还非得要喝,最后折腾的总是我。公子让我过来是护卫你们的,可不是伺候你们的。”一旁的杨师傅见众人醒后,抱怨道。
“杨师傅勿怪。昨天那个场面,不喝酒肯定就得罪了郑芝虎,得罪了郑芝虎,我们在此地的动作怕是会受到影响。强龙不压地头蛇,无论走到哪里,入乡随俗总是错不了的。”冯晟揉了揉还有些头痛的脑袋,一脸微笑道。
“是啊,既然到了澳门,就按照当地的规矩来。若是还按照在济南的行事作风,我们都不知道被人丢进海里多少回了。”林之恒十分认可冯晟的话,附和道。
“这道理我又不是不懂,但是你们想想,这都第几次了?”杨师傅脸色难看,明显有些不太高兴。
“杨师傅,你放心。此次返回济南城后,我与之恒贤弟一定会在公子面前为你美言。到时候,公子一高兴说不定就是大把的奖赏。”冯晟见林之恒不停的使眼色,立马出言诱惑道。
“好。但是,公子若是没有什么奖励,你二人必须要给我一些补偿。”杨师傅看了看两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
“好。”两人点头称是。
就在几人闲聊的时候,郑芝虎与身边的书生也在谈论着几人。
“我大哥郑芝龙是商人出身,也是海盗首领,与明朝的官军、水师也斗了数次。但,这也并不妨碍我们与山东的刘氏建立贸易往来吧。”郑芝虎面无表情道。
福建、台湾与山东相隔数千里的距离,且刘卓的人来此又有求于人,其必定不会轻易得罪海上势力。此次若是可以与之建立合作关系,必然获利不菲。
“确实不影响。但听他们昨日之言,寻找的东西好像还得费上一番功夫。若是帮其找到了所需物品,必定能够令那位巡抚大人欠上一个大人情。这个人情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书生模样的男子不疾不徐道。
“眼下就看他所要寻找的东西是什么了?既然那位大人派人前往澳门,那东西必定产在大明之外。多半就是西洋人或者那些南洋人的手里。”郑芝虎猜测道。
“虎爷所言,可谓是一语中的。”书生男子拍马屁道。
“你派人过去看看,看那些人醒了没有?若是醒了,就带他们用餐。然后,再带过来商谈买卖一事。”郑芝虎安排道。
“属下明白。”
此时的郑芝龙,实力远没有达到顶峰。这段时期,也与西方的葡萄牙、荷兰人也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料罗湾海战之中,郑芝龙使用老式的战舰和商船对战荷兰人纯属无奈之举。原因在于荷兰人派出水手潜入厦门港,烧毁了郑成功仿制的大型戎克船舰队,以及所有的侧舷战舰。
虽然明朝取得了料罗湾海战的胜利,但是郑芝龙却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他和郑成功并没有继续去仿制荷兰舰船,以致郑成功在收复台湾时,海战异常的吃力。
若不是荷兰人的炮手操作不慎,郑成功若要取胜还得费上一番手脚。
郑成功收复台湾的第二年,其与清朝廷、荷兰在厦门交火。吃过亏的郑成功写信给荷兰人,请求荷兰人不要进攻,但是被荷兰人直接拒绝。
清朝初期,荷兰十多艘战舰就能轻松击败中国的百艘舰队,差距不可谓不大。即便是如此,满清朝廷依旧是固步自封,不求上进,闭关锁国。